我往後縮了縮:“很、很好啊。”
他又問:“荀師父對你這麼好,那你是不是該有點表示表示?”
我點點頭,伸手指著院前的一偏空地道:“你看,前院就是我離出來的。”
荀師父朝遠處瞄了一眼,想了想沉思了一會兒,似是在想怎麼接話,忽然將話題一撥:“荀師父是不是阿離的師父。”
我點點頭:“是的。”
他又問:“徒弟是不是該聽師父的話?”
我又點點頭:“是的。”
他又問:“徒弟是不是該幫師父排憂解難?”
我還是點點頭:“是的。”
他道:“那阿離是不是該幫荀師父解除困惑?”
我說:“不應該。”
荀師父嘴角的隱隱的笑意斂去:“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我一挑眉:“那是你這師父調教的好啊!”
他從我身上移開,以手支頜想了半天:“那我得考慮考慮明天要不要做水晶肘子了……”
我說:“但,師父還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動心忍性,才能增益其所不能。所有偶爾幫師父解解困惑……”惑了半天違心道:“也、也能有益身心健康。”
荀師父滿意的點點頭,給了我一個讚許的眼神。
我想了想又道:“不過……我啥都不會,你總不能讓這個樣子的我上台吧,咱丟不起這人啊。”
荀師父樂了一陣道:“這你就放心了,你荀師父我啥都會。”
我默了默,道:“你生孩子不會。”
荀師父說:“嗯,哪天我研究研究,說不定我就會了。”
我望著他,想著荀師父身懷六甲的模樣,惡寒了好一陣子,良久,道:“那你準備教什麼?”
他輕飄飄的甩給我兩個字,:“禦劍。”
我問:“為什麼?試劍難道比的不是劍術的厲害?法術的厲害?”
他挑了一下眉看我:“因為好看啊。”
我一個趔趄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七月流火,烈日掛在空中,將大地練成了一座火爐。樹梢的樹葉蔫了似的打在枝頭,斑駁的樹蔭下坐著一群躁動的人。
我站在人群中,不住的拿袖子扇著風。忽然人群中一陣躁動,目光聚在我的周圍,朝外圈默默地退了幾步遠,場地就剩了我和另外兩位道友。我停了手上的動作,麵色笑容的問向我左邊的一位藍衣青年:“啊,不知道兄師承哪個門派?”
藍衣青年傲然的看了我一眼道:“嶽山裘垣門下。”
我依舊含笑道:“啊,久仰久仰。”又轉過來問向我右邊紫衣青年:“不知這位道兄又是師承哪個門派?”
他朝我謙和一笑:“楠山葉賢門下。”
我笑道:“啊,失敬失敬。”頓了頓問道:“此處距離楠山甚遠,不知道兄早餐吃的什麼?這會兒可餓了,要不要讓我其他道兄準備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