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裘遠色答道。
“你有權勢?”
“皇上的小姑。”
“我和我弟能得到什麼?”
“衣食無憂,免去罪名。”又道,“棋書乃是罪臣之子,永生不得離開長春院。”
“我需要做些什麼?”
“幫我做事即可。”
“我能得權得勢嗎?”
隻見遇城問出這話,裘遠色鳳目幽深,深深地望著她。她無畏無懼,神色坦然。
半響,裘遠色答:“能,不過看你本事。”
遇城聽完這些話,驀地一笑,“那當然是憑我自己的能力。但是,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遇城從墊子上撐起了身體,距裘遠色不過一尺,開口,一字一句:“為、什、麼、選、我?”說完她牢牢盯住裘遠色露出的眼睛,神色嚴肅。
“以後你便知曉。”誰知那人扔下這句話,側過身子,自顧自地拿起書卷,旁若無人地看了起來。
遇城看那人不想和她說話了,拿過桌上藥碗,一口喝完。感覺自己身上半幹半濕,特別難受,但是又沒有換的衣服。看“公主”悠然自在的樣子,也不想去求人。頭還在痛,正準備躺下,裘遠色的聲音又響起了。
“你身量小,穿不下這些男子的衣衫。差人買的一會兒便到。”稍微頓了頓,道:“你月事來了。”
遇城正驚奇這人居然開口跟她解釋沒有衣服的原因,聽了後一句,半天沒反應過來。
裘遠色看那少女驚奇後而又迷茫的樣子,玉指翻過一頁書,又道:“下衣染了血。”他並不打算將她絕孕的事告知她。
“血?下衣?”遇城終於悟了,跟古人說話,就是麻煩。她下意識去尋衛生巾,看到了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指上玉甲微微透明。此時這隻美手上躺著一段素白的綢帶。
手的主人淡淡開口:“用這個。”
就算是生活在那麼奔放的時代,遇到這種事,遇城也不免有些尷尬。然而對麵之人再正常不過的樣子,反倒顯得自己有些矯情。她接過綢帶,說了一聲“謝謝。”
遇城沒有立即下車去換,而是想等衣服來了一起換。兩刻後,阿楚送來了衣衫。
不過,“為什麼是男裝啊?”
“辦成男子,行事方便些。”裘遠色答。
遇城拿著衣衫準備下車,卻被裘遠色攔了下來,他道:“下車引人懷疑。”說完便徑自背過身子,麵壁而坐。
遇城看那男子背影一會兒後,才快速麻利地換衣。
兩分鍾後,“好了。”她聲色無半分羞意。
裘遠色再次驚詫於她。如此快速,做派半分不似閨閣女子,與男子同處一室換衣卻無半分不適。轉過身來,見她正垂頭饒有興味地打量新衣,似從未見過一般。
“平旺。”他喚出兩字,那人無一絲反應,仍然低著頭。
好一會兒,遇城看夠了古代衣服,抬起頭來,撇撇嘴,“果然這才是正版的、原創的!”
“你是誰?”他突然發難,鳳目一眯,眼光似利劍向她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