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人還在皺眉,接著,他又補了一句:“他在那處,可以與阿楚他們學識武功、強健身子。”
見那人不言,他又補充道:“你現在身份是我男寵,與我同住閣內是最好的。”停了一瞬,又道:“閣內很大,你可隨便住。”
遇城終於開口:“好。”
內城,禦書房。
“稟皇上,離右統領求見。”
禦書房金椅上自從城門回來就閱覽奏折的元子尊聽到小太監稟報猛地抬起頭來。開口道:“快叫楚統領進來。”
“是。”小太監應了聲,朝外揚起尖細的嗓音,“宣,離右統領。”
不一會兒,著藍衣負黑劍披黑披風的阿離便進了禦書房。他,背著劍,卻無人說這不和禮數規矩,因為,這是已逝的明德帝給昭懿公主的特權。
“微臣見過皇上。”阿離單膝跪地,麵色無波,向小皇帝行了一禮。
“離右統領,姑姑怎樣了?”元子尊微微傾身向前,聲音顯得有些急切。
“回皇上,臣手下傳信,公主已於昨夜去了。”阿離麵色仍然無波。
“什麼?”元子尊突然起身,打翻了硯台。知道姑姑身子撐不下去多久,卻不想那麼快就去了。
“公主遺言,全在此信中。另,公主讓我轉告皇上成事之前裘遠色可信。”阿離自懷中掏出一封火漆封口、外繪青鳥的信,雙手奉上。
待在旁小太監接了信去,阿離便告退。不一會兒,隻見小太監也出了禦書房,無人可知信中所言。
榮華宮。
太皇太後惠吉意端坐榻上,閉著眼,靜靜不言,常福公公在旁垂首弓腰。
“常福。”好一會兒,惠吉意開口喚道。
“奴才在。太皇太後何事吩咐?”
“長喜呢?”
“回稟太皇太後,長喜公公在門外恭候多時。”
“叫他進來。”
“是。”
龍首山南麵,容情殿。
“公子,昭懿公主已回宮。”
“嗯。”流水負手身後,凝望天空,並未轉身。
見自家公子神色淡淡,隨侍言歡又道:“聽宮人說,昭懿公主回宮帶了一個,一個男寵回宮。”下意識地,言歡想避開男寵一詞,免得觸及自家公子痛處。
“男寵?”流水自是體會言歡之意,卻是不避不讓地說出男寵二字。
“嗯。聽說是同車而行,公然在北城門口調情。”言歡又道。
“元晉皇家的女人,向來不是這樣的麼?”流水收回望天的視線。
言歡聽罷流水所言,低下了頭。是了,對於元晉皇室女人的淫亂行為,已是見慣不怪,公子不是就伺候了一個嗎?
“隻是不知姿容如何?竟得那無人能近其身的昭懿公主青眼?”
流水說完,言歡並未接話。因為,公子語調的濃濃嘲諷,讓他知,他不必多話。
是夜,皇宮並沒有舉辦什麼盛大宮宴。因為昭懿公主有話,她乏了。
天色陰沉了一天。
在入夜之時,老天爺終於忍耐不住,降了一場大雨,伴著震耳雷鳴,刺眼電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