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那女子有多苦?(1 / 2)

乒呤乓啷一陣亂響,白衣女子驚惶起身,掀翻了桌案,也弄倒了那剛倒滿的酒。

始終神色平靜的陰人銘這時臉色驚變,猛然看向那紅衣少年。

“來人!”不遠處的皇後見此,立即站起,沉聲道:“此女在公主殿下麵前失儀,拖下去掌嘴!”緊接著上來兩個長臉嬤嬤,就要去拖白衣女子。

陰人銘又轉頭看向皇後,一雙眼裏開始冒出怒色。伸出手,要去護住旁邊女子,卻是抓了個空,扭頭去看,那紅衣少年不知何時越過了翻倒的桌案,越過那兩個長臉嬤嬤,一把抓住了那女子的手,擋住了其餘人。

“你幹什麼?”皇後見自己人被攔住,沉聲低喝。這般低賤的身份,允他上席是看在昭懿公主份上,若要攔阻她,不可能。

隻見那紅衣少年卻是不管,回轉頭去,幫那白衣女子理了理鬢發。

身後荷花做景,眾人隻覺他動作輕柔至極,有一種叫人無法言語的沉迷,在場女子望著他的側影,莫不覺著心頭忽地砰然一跳。遇城勾唇一笑,這些古董男人怎麼會懂“溫柔”——一種對女人的致命陷阱。

白衣女子還沒從少年剛剛悄聲跟她說的話中回過神來,抬眼又咋見他狡黠一笑,心頭不由震了震。如此機敏出色的人兒,她看了都癡,昭懿公主怎會幸免?

忽地身子被他帶得一閃,少年一個巧妙旋身,避過了突來的掌風。她定睛一看,立即上前護在了少年眼前。

陰人銘本來隻想虛試一招,將人抓回懷裏護著。出掌半途,卻見她癡癡盯著那紅衣少年,想著自她被他救回後,一直對他冷冷淡淡。心頭火起,手掌用了幾分內力,不料那少年輕巧避過。人未打到半點兒,她卻上前擋到了這少年身前。透過女子麵覆的白紗,可見她緊緊抿著紅唇。

陰人銘知道,她生氣了。

兩人對視,眼中各含萬般言語。

“皇後娘娘,這是公主與陰世子的兒女情事,人,還是交給公主的好。”這邊,紅衣少年仍然緊緊拉著白衣女子另一隻手,不過歪過身子對著皇後說話。

聽他繼續道:“您看,公主與陰世子的婚事還在。這狐狸精要想嫁入未來駙馬府,得先問問公主允不允。若是公主開恩,讓她做妾,她還得管公主叫聲主母呢。古雲:‘妾者,奴也。’她今日惹了公主不喜,公主想將她帶回去調教。伺候得舒服了,公主高興,就應了他倆。”

“公主,您說是不是?”話落,他不看皇後,轉而麵對昭懿公主。

裘遠色看她一番作為,鳳目微深,臉上卻不顯露半分。開口道:“遇城所言,甚合我意。”

他話剛落,便見紅衣少年一把扯起白衣女子,要往荷花台下去。

“等等。”這時陰人銘一驚,萬萬沒想到這小小少年幾句話就定了局麵,縱身攔住了他。

遇城雖斜眼打量身前略有薄怒的陰人銘,神色卻是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