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落到外間女子眼裏又生它意——意中人愛上男人,小賤人得誌炫耀!她氣極,突然臉色泛紅,大口喘氣起來,“噔”的一聲,從馬上落下消失在視線範圍類。
遇城一驚,忙從裘遠色懷裏撐起來察看栽倒在地的女子情況。
但她剛一撐起,便被裘遠色圈進懷裏。她再掙,裘遠色再壓,再掙再壓,如此往複兩次,她放棄了掙紮。
她突然想到,裘遠色精通醫理,卻沒有出手。
遇城抬頭眼眸對上裘遠色掩映在陰影裏的鳳目。那裏麵沉黑寂寂,漠然如冬。
“主子,定安郡主怎麼辦?”
遇城瞧見,阿離抱起了女子,而女子臉上沒有磕傷,想必是有人接住了她。不過,定安郡主?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定安侯丁鼎息的長女——定安郡主丁憶瑤。
傳聞定安侯千金二八年華還未出閣,是有隱疾,定安侯不舍愛女他嫁受苦,故留於身邊照拂。
隻是,“隱疾”怕隻是未嫁之因之一,而身旁人才是真正的未嫁之謎!
隻可惜……郎心如鐵。
“傳話下去,‘定安郡主身子有恙,不適外出,更不宜到本宮這兒受苦,需在閨閣之內多多靜養。’”裘遠色的聲音顯然漠不關己。
“是。”阿離沒有任何猶豫。
不過還未等阿離抱了人下去,便有一大群穿金戴銀的貴婦人烏烏泱泱地朝著這邊來了。遇城一看,就要從裘遠色的腿上下來。作為有一國公主身份的裘遠色,總不能時時傳出些狎玩男寵的言語。
不過裘遠色的打算顯然和她的不同。他玉手放在她的肩頭,輕輕一按,示意她稍安勿躁。
定安侯夫人陰時月健步如飛,心累焦急。她今日進宮是與自己嫂嫂明王妃一同到皇宮和太皇太後敘舊。她們三人在閨中做女兒時便是密友,各自成親後也不曾疏遠。因隔得近,時時在一處敘話,關係比之前更甚。這段時日更是因了兒女婚事,變得無話不談。
可是好好的,定安侯卻派人來讓她攔下闖宮的女兒。
闖宮?!
皇宮是什麼地方!就算她們貴為侯府之人,不得詔書口諭也是不能私自進宮的。隻盼太皇太後看在她們關係的份上,不要將憶瑤下獄才是!
遠遠的,她就看見自己女兒被抱在陳離大統領的懷裏,一番無生氣的樣子。
壞了!憶瑤的病又犯了!她趕緊吩咐身邊嬤嬤去喚府醫來。吩咐完又腳步不停地趕過去。
“定安侯陰氏見過昭懿公主!”就算再急,給皇室公主行禮也是必不可少的。身後的一眾貴夫人也紛紛向裘遠色見禮。
“明王薛氏見過昭懿公主!”
“……”
“免禮!”裘遠色的聲音傳入簾外,無波無浪。
眾人起身,隔著紅色簾幕,看不清昭懿公主麵色,但看得見她腿上坐了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