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的心裏有一筆清楚的賬,這也是她絕不采取和孫子硬碰硬的主要原因,可她這個弱智的兒媳婦,偏偏就永遠無法洞悉這些。
“那該怎麼辦呢?媽。”周雲芳帶著哭腔問道。
她這白癡無用的模樣,氣得秦玉真想掄圓了給她狠狠地一巴掌。忍了忍那不斷噴湧而上的怒火,她很清楚,越是在這樣的緊要關頭,她越要冷靜,如果連她都喪失了理智,那事態就越發無法控製了。既然周雲芳已經徹底和華碩鬧僵,那麼就隻能等待事情出現轉機了,而這轉機就隻能寄托於丁月琪了。
“現在就隻能指望你那寶貝兒媳婦的肚子了。”秦玉無奈而又冷冷地說了一句,當然此時的她是怎麼也不會想到,丁月琪壓根就不曾和華碩有那夫妻之實,她若是知道了,恐怕得連尋死的心都有了。這也是她在三年後病倒的主要原因。
“唔,媽,還是您有辦法。我可真是太沒用了,沒想到那麼一貫聽話懂事的孩子,竟然一下子被江馨蕊那個小賤人給帶壞了。”周雲芳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但心裏卻多多少少也因為婆婆最終出的主意感到了安心不少。
“你就是個沒用的東西,難怪明軒無法愛上你,這二十多年來,他隻是想著自己的那個亡妻。還得虧華碩沒有遺傳你的智商。”這雖然是秦玉此時此刻最想說的話,但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是放在心裏叨咕幾遍而已。秦玉與周雲芳最本質的區別就是,她懂得把要說的話仔細斟酌厲害關係一遍,再說出口去。而周雲芳卻完全口無遮攔。隨即秦玉便吩咐仆人立刻訂票,要盡快地趕回金海市去。
再說丁月琪自從那日痛苦地失去第一次後,轉天整個人都綿軟無力,下身還一直痛。可那個趙劍鋒卻不肯放過自己。電話鈴響了,一看到是個十分陌生的好嗎,她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喂,請問您是?”剛說了這麼一聲,那邊就傳來男人粗暴的聲音,“姓丁的,昨天咱們剛一陣雲雨,難道你今天就聽不出來我的聲音了嗎?”
“趙先生,你……有什麼事?”一聽到這個魔鬼男人的聲音,丁月琪的聲音就禁不住顫抖起來。
“當然是好事兒啦!今天晚上六點咱們會所見,你不是想盡快懷上孩子嗎?老子現在舍了別的事兒,一股勁兒地成全你,你還不謝謝老子?”男人的聲音裏帶著淫蕩,卻又是那麼的不容置疑。
一想到那天男人猛獸般的動作,就讓丁月琪不寒而栗,明知道男人是無法抗拒的,但她還是不死心地央求道:“趙大哥,昨天不是剛那個過了嗎?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就改天吧?”
“別他媽的跟老子在這兒裝清純了!就你昨天那個木訥樣,你以為老子稀罕幹你呀,哼!要不是為了老子的千秋大業,就你這種貨色,給老子提褲子我還不要呢。我警告你,今天晚上六點你必須到,否則話……哼哼……有你好看的。”趙劍鋒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使得丁月琪不得不下意識地將手機遠離自己的耳朵,若不這樣的話,很可能自己的耳朵會被喊聾了。
此時的丁月琪雖然猜不出這魔鬼男人除了掌握自己四年前製造車禍的證據,還能掌握自己的什麼把柄,但她卻沒有絲毫的膽量不相信他的話。心底早就伸出了一隻大手把手機遠遠地丟開,仿佛這樣就能徹底擺脫這個魔鬼男人的糾纏了,但她卻遠遠沒有這個膽量,隻是呆呆地捏著手機,愣愣地坐在那裏。
“嘿,我說臭娘們兒,你他媽聽見沒有?老子向來說一不二,你可不要考驗老子的耐性。警告你,現在才剛是上午,你最好把老子給你的那個東西好好學習學習,老子可不想一會兒對著一個死狗一樣的身子做,就算你學不來女人的風情,也總得會像個母狗一樣吧?哈哈哈。”一陣輕蔑地淫笑過後,男人就撂了電話。
電話裏明明已經響著“嘟嘟”的盲音了,然而丁月琪卻分明感到男人那齷齪的話語還像刀子一般狠拉拉地割著自己的耳朵。“啊!”本能地尖叫一聲,她就像扔掉一塊燙手的山芋一般將手機丟在了地上。繼而又慌亂地將手機撿起來。心底掠過一陣徹骨的悲涼,從她昨晚第一眼見到那個男人起,她就注定了這輩子無法逃脫這男人的操縱了。正所謂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可是她卻怎麼也無法想明白在四年前她製造那起不為人知的車禍的時候,這個男人顯然就盯上了自己,那他為什麼現在才現身來要挾自己呢?他究竟用了什麼辦法,才能讓自己這麼多年的行為和想法絲毫也沒有離開他的掌控呢?他嘴裏一個勁兒地說什麼千秋大業,從他拚命地想讓自己懷上他的孩子來看,他一定是覬覦著上官家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