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希瓦利堡壘。”
話音剛落,冰和輕輕一躍,毫發無傷地從二十多米高的塔樓上掉落下來,穩穩地站在了裂開的石板之上。
“冰和……這就是你的‘黑窗’嗎?”利沃夫解開襯衫的紐扣,稍稍活動了下自己的四肢,右腳向後踏出了一步,“還真是與你相襯的那般破爛啊。”
“是嗎?那還真是過獎了。”冰和笑著,拎了拎領口的白色領巾,“畢竟我的主場裏,已經消失過數十位像教授您這樣的學者了。”
“哼,說得好聽……其實就是赤裸裸的殺戮吧!”利沃夫吸了口氣,冷笑一聲,握緊了拳頭,“那麼既然如此,也請你做好被‘消失’的準備。”
冰和淡笑著,伸出右手,輕輕打了個響指,一把銀白色的騎士劍就突然憑空而現,被握於了手中,“當然了,我尊敬的教授。”
他右腳前踏一步,單手握劍指於利沃夫。
“那麼,就請開始吧。”
……
“當——!!!”
銀色的劍刃猛地劈砍在利沃夫的左肩上,卻響起了碰撞到金屬的噪聲。
而利沃夫也趁機一拳打向冰和的腰部,卻被他輕易地跳步躲開了。
突然,冰和左手也打了個響指,又憑空召喚出了一把騎士劍,徑直刺向了利沃夫的眼球。
又是碰撞到了金屬的噪聲。
見自己兩次攻擊都不見效,冰和便立即後撤數步,在拉開了安全距離之後,重新調整起自己的架勢。
“嗯……這就是所謂的‘堅硬’概念嗎……”冰和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雙劍——果然都不同程度地出現了裂縫,“你還真是找到了個了不得的知識呢……利沃夫教授。”
“哈哈,倒是你,傳聞中的‘真理狩獵人’就隻有這點程度?”利沃夫吸了口氣,擺出拳擊的架勢,“說起來,你所掌握的概念,莫非就是所謂的‘劍’?”
冰和頓了下,隨即揚唇一笑,
“這個嘛……就請你自己看了。”
突然,他舉起雙手,輕輕鼓了鼓掌。
隨即,一聲尖利的馬嘯聲從他的身後傳出。
利沃夫愣住了——倒映在他瞳孔中的,是躍於戰馬上的冰和。
而又在同時,一把有著三米長的護手槍被握於了冰和的手中。
沒等可憐的教授回過神來,飛馳而來的戰馬就用那杆長槍刺向了他的心髒,將他整個人給扔出了好幾米遠。
這次的撞擊聲,比先前要沉悶了不少。
冰和拉動韁繩,夾緊馬肚,輕鬆地穩住了自己的架勢。
他看了眼斷裂的槍尖,聳肩甩至一旁。
“教授,你覺得呢?”冰和跨下戰馬,稍稍揮了揮手,馬匹與長槍就煙消雲散了,“我所掌握的概念,是不是所謂的‘劍’?”
“……可惡。”利沃夫連著喘了幾口氣,才讓自己勉強站了起來,“但就算那樣……你也傷不到擁有‘堅硬’這個概念的我……”
“哦?”冰和淡笑著搖了搖頭,再次憑空創造出了一把騎士劍,“那就請你看看自己的胸口吧。”
利沃夫微微皺眉,低頭向自己的胸口看去。
那裏,流淌出了鮮紅色的血液。
頓時,年近五十的老教授大驚失色,慌忙用手堵住那個小孔,卻不想擠壓到了肌肉,讓鮮血更劇烈地噴湧而出。
“這……這不可能!我明明有了‘堅硬’的概念才對!”
“嗬嗬,所以呢?”冰和輕歎了口氣,“‘堅硬’的東西,多了去了吧?金屬也好,鋼鐵也罷,都算是堅硬,卻也可以被粉碎。另外,隻到過一次‘黑窗’的你,除了‘堅硬’之外,所擁有的其他概念都隻是人們的常識罷了。”
話音剛落,他隨手甩出戰劍,直接貫穿了毫無防備的利沃夫。
利沃夫噴出一口鮮血,跪倒在了地上。
“嘛……不過,如果將其用在我身上的話,也算是不錯的了。”冰和笑著緩步走近,“也希望教授您所擁有的知識,能為我點亮更多的黑暗。”
說完,他便將自己的右手放在了利沃夫的白發之上。
隻聽‘砂’的一聲,男人就已經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