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回門後,君陌引便開始了晨起上早朝的日子。
而殷小小也要早起,去東廂房給婆婆竇太妃奉茶。
作為兒媳,金蓮兒和甄語嫣每日也會來給竇太妃奉茶,如同例行公事般的。
此刻,三個女人都站在東廂房的客廳內,逐一給竇太妃奉茶。
金蓮兒率先端了一杯丫鬟沏好的茶遞上前,隨後是甄語嫣。
隻見甄語嫣端了茶,歪頭衝著殷小小淡淡一笑,笑的殷小小雲裏霧裏的。尼瑪,那笑忒詭異,怎麼覺得有陰謀的味道似的?
“哎呀!”甄語嫣剛邁開步子,突然腳下一扭,整個人作勢要朝地上摔過去。
事發突然,距離甄語嫣最近的便是金蓮兒和殷小小,兩個人幾乎是未加思索的就衝上前想要扶穩甄語嫣。
當然,殷小小邁開步子後,回想起甄語嫣剛剛那詭異的笑,腦子一激靈,便硬生生的收住了腳步。
倒是金蓮兒急匆匆衝上前,與甄語嫣雙雙摔倒在地上。
“啊!”慘絕人寰的驚呼聲響起,卻見甄語嫣手中那杯滾燙的熱茶一滴沒浪費的全都燙在了甄語嫣一雙纖纖玉手上。眨眼的功夫,那雙手背就被燙的通紅腫脹起來了,甚是駭人。
這場景,著實嚇壞了在場的大家夥兒。
“這是怎麼了啊?好好的怎麼摔了呢?”竇太妃率先開口詢問,忙不迭兒的招呼大家扶起甄語嫣和金蓮兒。
甄語嫣被人扶起,雙手疼的直哆嗦,眼含熱淚,楚楚可憐,“婆婆,剛剛我一邁開步子就被踩住裙擺!當下重心不穩,就……”
後麵的話甄語嫣沒再說下去,但是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她是被人踩了裙擺才摔倒的,是有人故意為之,還是不小心?
看看甄語嫣那被茶水燙的紅腫的手背,明眼人知道這件事情想要不了了之是不可能的了。
果然,竇太妃麵色一緊,怒斥道:“竟有這種事?青天白日,眾目睽睽之下,誰敢如此造次?”
無人應聲!屋內靜的連針落地都能聽到,一些丫鬟、嬤嬤連大氣都不敢喘。
半晌,甄語嫣的乳娘魏嬤嬤打破沉靜氣氛,戰戰兢兢的開口說:“太妃,剛剛我家小主身後隻站著王妃娘娘和殷夫人……”
“乳娘,莫要亂說。王妃姐姐和妹妹怎麼會加害我?”甄語嫣及時打斷魏嬤嬤的話茬兒,表麵上看著是在為金蓮兒和殷小話,實則卻是將二人推到懸崖邊緣。
殷小小在心底冷冷發笑,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家鬥宮鬥,甄語嫣這樣沒水準的苦肉計倒是第一次看到。嘖嘖,她都替她丟人!
那廂,金蓮兒聽到甄語嫣的話,忙應聲道:“妹妹說的是,本宮怎麼會加害於你呢?這大家夥兒可都看見了,本宮是為了扶你,不慎被你牽連摔倒了呢!”
於是乎,所有人的視線便不由自主的轉向了殷小小。甄語嫣摔倒她沒有上前去攙扶,不用猜都知道是她故意踩了甄語嫣的裙擺,害甄語嫣摔倒燙傷了手的。
“殷小小,你可知罪?”
東廂房大廳內平地而起一聲怒斥,是竇太妃!
她說:“殷小小,你可知罪?”
殷小小抬頭看過去,但見竇太妃滿臉威嚴,一副審判長的樣子。
殷小小做出一副惶恐狀,兩隻眼睛瞪的賊大,“婆婆,我沒做過,我沒踩過側妃姐姐的裙子啊!”
頓了頓,殷小小回頭問自己身後跟著的丫鬟,“珍珠、翡翠,剛剛我並沒有抬腳去踩側妃娘娘的裙擺對吧?你們就站在我身後,一定看清楚了嘛!”
珍珠和翡翠麵麵相尷,半晌不語。
竇太妃見狀,淩厲的詢問道:“珍珠,翡翠,你們看見什麼就說什麼。有我這老婆子在,還有人敢吃了你們不成?”
珍珠和翡翠渾身一抖,嚇的直接跪在地上,“回太妃的話,剛剛事發突然,奴婢們什麼都沒看見啊!”
得!什麼都沒看見,就是不能為殷小小證明清白了。
甄語嫣身後的丫鬟平安如意抬起手指向殷小小,指控似的說:“就是殷夫人踩了我們娘娘的裙擺,奴婢們看的一清二楚,請太妃為我家娘娘做主!”
殷小小蹙了蹙眉,她剛剛明明都沒上前,哪有機會踩到甄語嫣的裙擺?甄語嫣的丫鬟將矛頭指向她,明顯是有人授意。看來,甄語嫣是要設計她了?
這時,就聽竇太妃開口問道:“還有誰看到殷夫人踩了甄側妃裙擺的麼?”
殷小小四下掃了眼,敏銳的捕捉到金蓮兒暗暗遞給她身側的乳娘桂嬤嬤一個眼神。
直覺上,殷小小認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果然,似乎是為了驗證殷小小的猜測似的,但見那桂嬤嬤遲疑的上前一步,猶豫說道:“太妃,剛剛老身也看到是殷夫人抬腳不小心踩到了側妃娘娘的裙擺!”
甄語嫣的丫鬟作證隻是片麵之詞,而金蓮兒的乳娘作證就可信多了。隻是,殷小小不明白,金蓮兒和甄語嫣應該是對立的,怎麼聯合起來對付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