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殷小小見君陌引一直不做聲,隻那樣惡狠狠地瞪視她,便徒自先開了口。
“王爺,您冷著一張千年冰山臉是想要凍死妾身麼?或者,您覺得您這樣看著妾身,就能給妾身的臉上瞧出倆朵花兒來?”殷小小問這話時,臉上表情絕對的迷茫。
君陌引心底壓抑的怒焰蹭蹭的朝腦門兒躥來,他厲聲吼道:“殷小小,你少裝無辜!”
話音落,他頎長的俊逸身影倏地大步上前。寬厚的手掌猛地朝殷小小伸過去,快而精準的扣住了殷小小纖細的玉頸。狠狠地,毫不留情的!
“呃!”殷小小被扣住玉頸,呼吸立刻受到阻礙。
她蹙緊眉頭,水眸不悅的射向君陌引,怒聲斥責道:“君陌引,把你的爪子拿開!”
天知道,殷小小被君陌引掐住脖子喊出這句話費了多大的勁兒!
君陌引雙眼迸發熊熊怒焰,非但沒有鬆開手,反而是加大了扣著那纖細玉頸的力道。
他森冷的斥責道:“殷小小,本王真是沒想到你這樣卑鄙。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本王的?你把本王的警告都當成耳旁風了嗎?”
“咳咳,放手!放開我!”殷小小不停的揮打君陌引的手臂,整張臉頰漲的通紅。那是呼吸受到阻礙的結果!
君陌引雙眼已經泛起猩紅色,哪裏聽的到殷小話,隻顧狠狠地卡住殷小小的脖頸,不斷地用力,用力!
殷小小呼吸愈加困難,情急之下低念了幾句,魂魄立刻脫離本尊軀殼,與君陌引互換了靈魂。
她鬆開手,讓付諸在她身體內的君陌引得以大口呼吸。
“君陌引,你有病啊?你是吃錯藥了還是腦袋被門夾了?”殷小小氣惱的瞪視在她身體內付諸著的君陌引,憤怒詢問出聲。
君陌引輕咳了幾聲,不甘示弱的回吼道:“殷小小,你才有病了!你與本王明明商談過,互相不幹涉對方的生活。”
“沒錯!”殷小小打斷君陌引的話,開口道:“我們是達成了共識,我也遵守了本分,不是嗎?而你,突然的就闖進我的房間掐住我的脖子,請問王爺,你這是在幹什麼?”
君陌引冷笑,語氣中盡顯譏諷:“你還有臉問本王在幹什麼?殷小小,本王且來問你,今早你在母親那裏幹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殷小小脊梁骨挺得倍兒直,肯定道:“我沒有!”
君陌引揚手指向殷小小,因為此刻他在殷小小的身體內,所以個子比較嬌小,還要微微仰頭才能與對方對視。
他淩厲的訊問道:“你沒有?那為什麼今早語嫣給母親奉茶會被茶水燙傷了?你敢說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嗎?”
“沒有!這件事情跟我沒半毛錢關係,是你的女人自己不小心摔倒的,這件事情在場的人都能給我作證,你若不信大可去問婆婆!”殷小小拍著胸膛,氣呼呼的應答出聲。
什麼嘛!搞了半天是為他的女人打抱不平來了?哼,蠢豬腦子,還真當他的女人是什麼好貨色呢,蠢!蠢!蠢!
以為話說到這份兒上,君陌引也該作罷了。卻不想,他竟然依然堅持己見,並且有強大的理由。
但聽他冷森的嘲諷道:“是!在場的人是可以給你作證,可是這並不能改變你傷害了語嫣的事實。別人也許會相信你,可是本王卻不會被你蒙騙。因為你殷小小會很多鬼把戲,會招鬼魂出來作惡。像今早那樣的事情,你當然不必親自出馬留下害人的蛛絲馬跡,你隻要招個鬼魂出來幫你就可以了對吧?”
君陌引分析的條理清晰,頭頭是道,好像當真一切他都了若指掌似的。
殷小小冷笑,笑的很是不屑,甚至有些鄙夷,“嗬嗬,精彩!真是精彩,王爺不去酒館裏做說書先生,可真是屈才了。”
君陌引聽到殷小小這般譏諷他,眼中的怒焰更無以平複。
正要開口訓斥殷小小,卻聽殷小小徒自先開了口。
她冷聲一笑,聳肩道:“王爺,我殷小小敢作敢當,我說沒做過就是沒做過。王爺堅持將這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我頭上,那我隻能送你一句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話落,心底不停地腹誹暗罵。尼瑪個臭男人,兩眼珠子被狗舔了吧?要麼肯定是被當泡兒踩了!自比諸葛再世洞悉一切,殊不知真正被蒙在鼓裏的就他這一個大蠢貨來著,切!
君陌引不說話,隻是雙眸緊眯著盯著殷小小,並且……一步步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