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小點頭,唇角揚起大大的弧度,“回婆婆的話,很開心!”
竇太妃‘嗯’了聲,又問道:“可發生什麼有趣兒的事或是難忘的事兒了,說給老婆子聽聽?”
殷小小眨巴眨巴眼睛,竇太妃這是在套話呢還是套話呢還是套話呢?
吸吸鼻子,實話實說道:“婆婆,有趣兒的事情可多了,看風景啊,泡溫泉啊,數都數不清。至於難忘的事情,也很多哦!比如秋露跟皇後娘娘身邊的劉侍衛在佛堂偷/歡啊,王妃姐姐好端端的被蛇咬啊,還有就是小小被人捉了丟到山崖下,差點死了呢!”
殷小小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完全不理會在場之人各自變化的臉色。尤其被點了名字的秋露,更是氣的眼冒怒焰憤恨。幾乎在場沒去避暑山莊的人都將目光瞄向秋露,或驚愕,或不敢置信,或幸災樂禍。
竇太妃聽到殷小小這話,瞧了秋露一眼。關於秋露跟劉毅偷/歡這樣的事情,竇太妃就算心中好奇也不會詢問,那顯得她成什麼人了?
金蓮兒被蛇咬的事情,之前已經問過,對方說是意外。所以眼下,最令竇太妃好奇的就是殷小小最後提及的事情,關於她被人捉了丟到山崖下的事情。
挑眉,竇太妃狐疑詢問道:“小小,你剛剛說你被捉了丟到山崖地下?怎麼回事兒,你快細細的跟我說說!”
殷小小立刻點頭,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唾沫橫飛的開始講訴起來——
“婆婆,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我跟上官太後打馬吊,贏了好多好多的錢嘛,然後我就到茅房去數銀票。”
“噗!”在場的丫鬟嬤嬤全笑出聲來。殷夫人真不愧是商賈之女,張口閉口都是錢!
殷小小對在場的笑聲絲毫不在意,她斂了斂眸子,搖頭晃腦說道:“我正數了一遍又一遍呢,突然……”
“謔!”滿屋子倒抽氣聲,被她這一嗓子嚇了一跳,連竇太妃都直撫胸抽氣兒。
殷小小繼續補充道:“突然一個人將我點了xue,然後扛著就跑。當時嚇的我渾身直冒冷汗啊,我尋思著,完嘍完嘍!這是遇上搶匪了,可是結果人家根本不圖錢,我那銀票滿地飛他看都不看,扛著我一路就朝山裏跑。我一合計,媽呀!這不是劫色的嗎?”
聞言,竇太妃整個人都被殷小小這話弄的緊張兮兮。
她焦急的詢問道:“然後呢?那搶匪……他把你怎麼了?”
不止是竇太妃好奇,其他人也好奇。當然,除了金蓮兒和甄語嫣還有秋露。三個人憤恨的瞪視著殷小小,對於她這種轉移話題的緩兵之計非常痛恨。
眼看著就要到下早朝的時間,如果君陌引回來了,到時候想要借竇太妃之手用歐陽明玄和殷小小的謠言之事對付殷小小,那可就難上加難了!
偏偏,這個時候殷小小跟個說書的似的,將竇太妃胃口吊的足足的,所以金蓮兒和甄語嫣都不敢隨便吭聲。
整個屋子的人都在聽殷小小自己誇張的在那講——
“結果,那個搶匪根本不是要劫色,他是要殺我啊!幸虧危急關頭,忠南侯出現了。可惜,那半吊子實在不爭氣,跟咱們王爺的武功相比差了遠呢。所以,他沒打過土匪不說,還被土匪一腳踢下了山崖,然後……我也被踢了下去。幸虧山崖下有個水潭子,我跟忠南侯這才大難不死。”
竇太妃將殷小小這番話聽在心上,目光開始深沉起來,“那是誰將小小踢下山崖的可知道?”
殷小小點頭,“知道,就是劉毅。他說我依仗自己是王爺的寵妾,所以對王妃姐姐有諸多不滿,卻不敢發泄,便朝王妃姐姐身邊的秋露發火。他跟秋露不是那種關係嘛,所以就想要替秋露報仇,尋思將我殺了,一個小妾而已,死了也是一了百了!”
“啪!”殷小小話音一落地,竇太妃就拍桌而起,“反了他了,當廉親王府好欺負呐?一個妾怎麼了?就算是妾,那也是貴妾,他一個小小侍衛,還敢這麼囂張,明目張膽的殺人?”
殷小小一看竇太妃氣的不輕,立刻起身安撫道:“婆婆,莫氣,莫氣!這件事情皇上已經給小小做主了,將那個劉毅……哢!”
末了,比劃了個砍頭的姿勢,看的秋露眼中憤恨更甚,恨不得將殷小小剁了的架勢。
竇太妃點點頭,將殷小小上下打量了一番,慶幸道:“幸虧小小你無礙,總算是萬幸啊!”
聽到竇太妃這話,金蓮兒麵色一黑。怎麼著?不是要彈劾訓斥殷小小不/貞之事的嗎?這老太婆子怎麼聽到殷小小胡扯了一通就忘了前麵的事情了?看來,她得厚著臉皮提示提示才行啊!
如此想著,金蓮兒深呼一口氣,故作語氣平淡的開口說道:“婆婆,妹妹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您該關心關心她與忠南侯爺在山崖下那一天一夜是怎麼過的?現在外麵流言蜚語滿天飛,正所謂無風不起浪,咱們是不是得聽一聽妹妹對於這件事情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