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大少爺對老農家小女兒挺身而出,不懼權貴,愛恨分明的個性很是欣賞,而越無霜亦然,她隨聲附和了一句,但下一刻,便話鋒一轉,說起了薛家狼狽為奸的父子倆,相比於老農父女倆不屈不撓,重情重義的血緣間的優良傳承,這薛家父子倆差的可就不隻一點點了。
“不錯,虎父無犬女。但也有一句話,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說的便是薛才與薛浩父子倆。薛浩仗勢欺人,舞弊弄權,薛才謀取私利,不擇手段,還有薛錢,為老不尊,虐待孩童,這樣的一個薛家,留在世上,也是為禍百姓,他們做下的惡事,不勝枚舉,怕是數也數不清了,薛家罪不容誅,扳倒他們勢在必行,抓住他們的痛腳,一擊到底,決不放鬆。秦老尚書家的小孫兒便是讓此事成功的最大契機,有了他作借口,諸事便都順理成章了。”
越無霜提起薛家的三代人,語氣之中是滿滿的鄙夷,說完之後,甚至拂了拂衣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塵,似是說起那家人都會被什麼髒東西沾染上一樣,令她覺得極度惡心。
“秦家的那個小孫子能有這麼大的能力?能影響得了整件事情的發展嗎?他就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兒,有什麼值得你這麼看重的?你說讓以他的名義將薛老太爺那個恬不知恥的老流氓引去群芳苑,這我還能理解,可之後的事又跟他有什麼關係,丫頭你為什麼說得好像這整件事情,少了秦家的那個還掛著鼻涕的孩子便不成了似的。他在薛家這事兒上的價值,應該沒你說的那麼誇張吧,搞得好像他有多重要一樣。”白家大少爺對越家小妹那般推崇秦老尚書的小孫兒感到無法理解,他實在想不通不過區區的一個小孩兒,怎麼就能在這件足以驚動整個帝都乃至越國的大事上起到什麼作用,還是至關重要,關係全局的關鍵作用。
“秦老尚書的那個小孫兒,正如我之前所說,確實很重要。淵哥,你見過那孩子嗎?還真別說,那小孩兒,倒是可愛得緊呢,我要抱走他的時候,他不哭不鬧,很是乖巧。若是沒了他,薛家的事恐怕沒那麼容易成功,事情之所以能進展得這麼順利,多虧了那小子,這麼說來,我還得好好犒勞犒勞秦家的那個小娃娃,感謝他助了我一臂之力。淵哥,你說我要送他什麼好呢?現在的小孩子不知道都喜歡什麼。”越家大小及興致勃勃地問起白家大少爺要送什麼禮物,那一本正經的模樣看著倒像是真的要給秦老尚書家的那個小孫兒送禮的意思。
“禮物?送給小孩子的嗎?我怎麼知道,我又沒送過。不過,秦老尚書的那個小孩子應該還小吧,那應該很好打發的,隨便送些什麼,小孩子都是貪吃貪玩,什麼都不懂。送禮無非投其所好,想必送些精致可口的糕點,精巧新穎些的玩具,就行了,實在不行,就送些金銀玉器,長命鎖之類的東西。好了好了,說了這麼多,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你了,可你還沒告訴我那小屁孩兒到底為什麼這麼重要。”白望淵給出了幾個答案,卻實在有些敷衍,他此刻才不關心什麼送小孩兒禮物的事兒,他最想知道的是那個小毛孩兒起到什麼作用。
“淵哥,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回答我的問題?怎的一點誠意都沒有,那些小玩意兒怎麼能表達我的感激之情,又怎麼能抵得過那孩子的功勞呢?不行,算了,我還是自己想吧。你,我怕是指望不上了。”一開口便否定了白家大少爺給出的建議,聽得出來,越家大小姐也並沒有將希望寄托在白望淵身上,剛才有那麼一問,也隻不過是客氣客氣罷了。
“誰要管你送些什麼?這些煩心的事,你自己想最好,省得我還要為這種事費腦子。送禮這樣麻煩的事,留給你自己慢慢想就好了,我們言歸正傳,臭丫頭,你趕緊說薛老太爺到群芳苑之後的事,別再說些有的沒的,現在說的是那個小孩的事,他到底有多重要啊?”
白望淵也不管越家小妹說了什麼,反正不用他繼續絞盡腦汁地回答她的問題,正合他的心意,他就想讓越家丫頭趕緊接著往下講,其他無關緊要的話在他看來完全是廢話,他不想繼續談那些他不關心的事兒,此時此刻,他最想知曉的便是群芳苑中發生之事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