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塞克漢陌聽到此處,早已心動不安,德古拉居然為了自己用塞克莉絲的血開啟“血之紀元”,當初硬撐著殘敗之軀著人將妹妹送出血族的領地,任其自在飄零活下。今時今日卻想不到,終究是自己害了她。
德古拉的酷刑不是沒有聽聞,難道莉絲現在也要因我而死麼!
塞克漢陌,你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始作俑者罷了,自己究竟為什麼要搶‘‘聖戰君王‘的無冕之冠!
sink似有察覺般地看向塞克漢陌,暗道,血族終於出了個可以戰鬥的貴族,不過是隕落的星辰,千年聖戰的損傷竟能花了五千年的時間來修愈大半,算算,也許再過三千年,就可以從深度休眠中蘇醒了。
瞥向剛掀袖起身的德古拉,不禁嗤笑一聲,不過三千年爾爾,一個永恒的血族等不起麼?
耶和華-路西法,這個高高在上的裁決者,不曉七情六欲,卻看的清楚,但無法身臨其境地體會。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暮,那隻是僅對於人類一般地煙火人生,因為稍縱即逝,所以甘願刹那璀璨。貴族擁有永恒無盡的生命,又怎麼能與之相較上下?
待德古拉拾掇清楚後,sink與拉斐爾的耐心也隨之燃幹殆盡,再耽擱那麼一秒,血族史上的十三大貴族之一就立刻隕落了。
德古拉轉頭看著麵容白皙冷淡的塞克漢陌,你欠我的五千年,最好能夠補償給我。
......
月色沉-淪,雲影別離。
血宮的花道上三人並列成影,夜風彌漫。
“想必你也知道,我引你至血國是為了什麼吧!”德古拉沒有立刻帶sink二人見塞克莉絲,他在賭,在賭所有血族對於塞克漢陌的尊仰,聖戰君王在所有血族的心中至高無上,一個關於力量的神話。
德古拉在賭,若是塞克莉絲無法說服sink,如此為了尊仰,漢陌還是有希望的。
拉斐爾睜開血眸,一字一句冰冷地說道,“那又如何?你隻是個卑微的貴族而已。”
我們是裁決者,是永夜死神,隻有我們判決你,你隻能跪地臣服,卑微得進了黃土。
“大言不慚!我為伯爵,即使你強大去,也隻能尊我伯爵!”德古拉停下步伐,麵目閃過陰狠,貴族的高傲不容踐踏!
隻可惜,他不長眼地遇到了他們。
拉斐爾可不是善茬,未等德古拉說完便疾衝而上,花葉震蕩。
在德古拉身軀還未做出任何防守之前,伸手成爪,扣住德古拉雙臂,猛地用力翻扭,清晰的骨肉筋皮斷裂撕扯聲在靜謐的黑夜裏炸開,血肉飛濺,甚是駭人!
德古拉提腳朝拉斐爾踢下,颯颯帶風,卻隻擦過衣角,正暗叫道不好,拉斐爾已經鬆開他血肉不堪的雙臂,閃身至他身後,右手按住德古拉肩膀,左手扣著抬起他削尖下顎。
一扣一拉之間,血族最脆弱的脖頸便展露眼前!
清冷的月色下,拉斐爾兀地停下動作,維持著這麼個狀態,德古拉的喉結不甘心地滾動一聲,麵目依舊陰狠,不帶分毫求饒神色!
這就是血族的驕傲,即使生死一線間,驕傲的心不會顫抖尖叫。
即使是淡漠的天使,嗔怒易狂的鬼魅亡靈,正義凜然的吸血鬼獵人與狼人也做不到血族如此氣度。
sink頗有趣味地立於一旁,挑眉道,“這就是所謂伯爵,我可真是長了見識,”語畢,嗬嗬譏笑出聲。
拉斐爾湊近德古拉的耳冷笑,“地位永遠在力量之下,這就是絕對壓製,”頓了頓,對著他的耳笑道,“在我眼裏,伯爵就和levelE一般低下,還有,若是談及地位,你及不上我。”
德古拉靜默不語良久,仿佛雙臂折扭的痛苦隻是蚊蟲叮咬,閉了閉眼,睜開後的血眸帶著一絲希望道,“德古拉,德古拉求,大人救塞克漢陌...”
高傲是什麼?這一刻,我不要了!
隻要,隻要這兩人能夠救他,即使是生命,我也會雙手虔誠奉上。
尊嚴算什麼?我等得太久太久了。
如果沒有你,我要如何活下去......
拉斐爾聽言,似是被震驚了,塞克漢陌對於德古拉,究竟是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是可以將血族的高貴,血族的驕傲,血族的尊嚴都拋棄於泥沼的存在!
“塞克漢陌,對於你是怎樣的存在?”拉斐爾鬆開了對德古拉的壓製還是不死心地問道。
德古拉活動下才脫離束縛壓製上一秒才修愈的雙臂,筋骨劈裏啪啦作響,聽到拉斐爾的話,搖頭苦笑,“就像你對他一樣,卻從來求而不得,”說完,便頭也不回地沿著花道向前走去。
月色漸漸拉長他的影子,不為怒忿,不為痛苦,不為得到,隻為我願就好,即使從來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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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起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