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晴兒倒不生氣，臉上依然的笑容可人，又比劃了幾下，李誌文又愣愣地看著她。王娟又解釋說：“她說你用說的就可以了，不用像巫師裝神弄鬼般的亂比劃，她不聾。”
李誌文臉上微熱，想起自己剛才的動作還真有點像巫師幫人請神驅鬼，東一指西一點的，滑稽得可笑。同時懷疑晴兒沒有說自己像巫師，那句話是王娟自己生造出來的，“哦”了一聲，似有領悟地說：“她剛才這麼的幾個手勢……”手配著嘴做出葉晴兒剛才的動作：“原來是說了這麼多話啊，難怪老古人說‘無聲勝有聲’。”
葉晴兒臉上的笑容擴大，瞬時占滿了整張臉。王娟也終於露出了笑容，像陰霾的天空終於有了一絲陽光般的明媚，說：“你別不懂裝懂，我還沒問你呢……”王娟在房內找不出什麼可挑剔的大的毛病，不由得搬出在網上看到的信息質問李誌文：“你說你這裏該有的都有了，不該有的都有了，是什麼意思，不會還藏有什麼非法的東西吧？”
“不會不會，怎麼會呢？看我這嘴臉，像壞人嗎？”李誌文連連擺著手說：“那麼寫都是為了引人注意的——噱頭，懂吧？”
“那‘老娘’呢？”王娟追問著：“也是為了引人注意的？”
“不是不是，那是我的筆名。”
“你還有筆名？”王娟疑惑。
李誌文更加疑惑，說：“難道我那裏沒有寫著？我是一個自由撰稿人——就是你們眼中的無業青年。”
“哦……還真是看漏了——有大作貼在網上吧？”
“有。”
“那我還真要拜讀一下。”
對於李誌文的坦誠，王娟不禁為自己看漏了的東西感到有點歉意，逼著自己又在房內看了幾眼，踱出了客廳。李誌文緊隨在她身後，問：“怎樣，下決心了沒有，還是再考慮一下？”
王娟看向晴兒，晴兒點了點頭，王娟說：“好吧，就租你這裏——費用怎樣？”
李誌文告訴了她，然後轉過頭去問晴兒：“你什麼時候搬來？”
葉晴兒比劃了幾下，王娟解釋說：“明天，可以嗎？”
“可以。”李誌文很是幹脆地說：“你們隨時可以搬來……哦，我現在就給鑰匙你。”說著，在房內找出了兩把鑰匙，給了晴兒，續說：“你的東西多不多，要不要我幫忙……別客氣，要我幫忙就打電話給我……”想起晴兒是啞的，忙糾正說：“發信息給我，我隨時候命。”
葉晴兒連忙對他道謝，他連連說不用，末了，又說：“哦，是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王娟告訴了他，他又連連說是好名字，說得晴兒害羞不已。隨即三人彼此客套了一番，再後李誌文禮貌周到地送走了兩人，關上房門，獨自對著這麼一個空大的房子，頓時一陣失落，倒不知道自己失落著什麼。
4
王娟在路上對晴兒評論著李誌文，說：“老娘……他雖然還算不上是壞人，但也不會是什麼好人。你有沒有注意到他看著你的時候，那眼睛饞得……怎麼說呢，總是色咪咪的。”
葉晴兒低著頭笑著。
“我懷疑他對你不懷好意，要不怎麼會那麼熱情，一個勁的說要幫你搬東西，有這麼好的人嗎？”
葉晴兒繼續低著頭笑著。
“還說自己是一個什麼自由撰稿人呢，就他那樣子，也能寫出東西來？呆會回去我還真的要到網上找一下……”說著，發覺晴兒一直低頭笑著，不禁問：“怎麼了，傻了啊？”
葉晴兒含笑比劃著：“他是真的有東西貼在網上。是一個長篇小說，叫《我本善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