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扶著馬行空重新回到了屋裏。從大早上開始,整個院子就隻剩下他們幾個人,因為急著打聽翠兒的消息,誰都沒有注意到。直到現在才發現人去樓空,黑娃罵了一聲,打開後窗戶。後麵的街道上也全是官軍。
“咋辦?”
“和他們拚了!”石頭拔出鏡麵匣子就往外衝。
馬行空一把拉住石頭。情況越緊急他反而越真定,這是他打獵這麼多年來養成的。越是危險越應該冷靜,這是一個好獵手必勝的訣竅。馬行空慢慢的做到椅子上:“不能硬拚,不能白白送死!讓我想想!”
張漢民調集了兩個排的兵力,將“婊子”胡同圍了一個水榭不通。小院的前後兩麵全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隻要馬行空幾人敢衝出來,絕對打成篩子。“周排長,向裏喊話,給他們一炷香時間,時間一到立刻攻進去,一個都不要放過,敢於反抗,一律槍斃!”
“裏麵的人聽著……”周排長的話還沒有喊完,小院的大門突然打開。石頭一臉的怒氣,魁梧的身軀站到了眾人的麵前。周排長硬是把剩下的話給咽了回去。
石頭的身後,黑娃和劉五扶著馬行空。三人站在台階上,馬行空對遠處觀望的張漢民一笑:“不用你們動手,我們出來了!要抓要殺,來吧!”
周排長不知所措,看著張漢民。張漢民深處大拇指:“果然是是條漢子,怪不得攪的渾河腥風血雨,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廢話了,兄弟們,綁了!”
不知道劉胖子是怎麼想的,竟然把馬行空和翠兒關在一個牢房裏,就在翠兒的對麵。兩件牢房相隔十米,趴在鐵門上都能看見對方。說話什麼的完全可以,就是無法碰觸。翠兒縮在牆角,大冷的冬天還穿著那結婚時的薄棉襖,瑟瑟發抖,一半是嚇的一半是冷的。
“翠兒!翠兒!……”馬行空喊了幾聲。翠兒完全沒有反應。黑娃也叫了幾聲,翠兒輕輕的抬起頭,向這邊看了一眼,突然哈哈的大笑,笑的一點也不含蓄。大張嘴巴狂笑不止,笑的都要背過氣去時候,又縮在牆角哭的那麼讓人憐愛。馬行空和黑娃喊的越大,翠兒哭的越厲害。
“這是咋了?翠兒姑娘不會是瘋了吧?”石頭看的莫名其妙。
劉五歎了口氣,緩緩的做到牆角的稻草上:“翠兒姑娘被吳孝仁搶進吳家淩辱,又被劉胖搶了去,心情壓抑,這些天又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讓她如何受的了!哎!”馬行空望著對麵大牢裏的翠兒,慢慢的跪了下去將頭埋得很深,已經趴到了地上。
晚間的監牢時光是很難過的,各種各樣的犯人各種各樣的嗜好。有的喜歡吼叫,有的喜歡敲打,有的甚至夢遊,說夢話。翠兒一個弱女子被關在一群大男人中間,不被逼瘋就成了怪事。整個晚上就縮在牆角不斷的發抖。
過道上幾個氣死風燈,發出昏黃的燈光,慘淡而青澀。獄卒們就在走到盡頭靠近大門旁邊的一間房子裏說著各種各樣的葷段子,時常發出各種各樣奇怪的笑聲。和牢房連接的們突然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