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良轉過身,對鄒凱點點頭:“弄的幹淨點!不要留下任何線索!”
鄒凱領著一把刺刀,一腳踏進一片血水之中,隻要每個人都補上幾刀,即便有活的,也會被紮幾個窟窿,肯定是活不了了。馬行空幾人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鄒凱在裏麵轉了兩圈就像從地獄裏出來的魔鬼一樣,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把他們身體裏的子彈全都挖出來!子彈殼也全都帶走!”鄒凱看看天,天馬上就要亮了:“快點!動作快點!”
從山裏麵出來,剛走到山口。張學良就讓鄒凱帶領著士兵拐上另外一條路。一路之上,馬行空一句話都沒說,臉色陰沉,低著頭跟在眾人身後。還不是說話的地方,張學良雖然看見,也沒有多說什麼。
直到上了大路,張學良才走到馬行空跟前道:“大哥,你是不是生氣了?”
馬行空看了張學良一眼,微微搖搖頭:“我是在想,這些日本人是幹什麼的,如今一把火全燒了,咱們什麼都不知道了!”
張學良笑道:“大哥,我還是了解你的,你這個人為了兄弟不顧生死,這一點我服你,可我們兄弟之間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我知道你生我的氣,我這次帶兵來沒有告訴你,您是不是覺得我不夠地道?”
馬行空看著張學良,長長出了一口氣:“既然兄弟都這麼說了,我也就給你說實話,正如兄弟所言,你是不是還信不過大哥?”
張學良拍拍馬行空的肩膀:“大哥,你如果坐在我這個位子上,我相信你就明白了,別看我是父帥的長子,將來東北軍的領頭人,說白了也是父親手裏的一枚棋子,如果父親那天覺得我沒有什麼用處了,說不定……”
馬行空抬起頭:“二弟的意思是?”
張學良點點頭:“生在富貴家,未必是好事!父親明知道這次來京的事情曹錕肯定知道,還讓我秘密來,為的就是希望出事,真的出事了,他就有了入關的理由,不過我相信,父親不會希望我出事!”
馬行空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張學良。張學良抬起頭看著見見出生的太陽。地平線上,點點紅光正在慢慢變亮,一顆巨大的紅球從地平線下露出腦袋,將那摸紅光慢慢抹去,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將深山裏的寒意一點點的驅散。
“駕!”車把式一揚鞭子,在空中挽出一個漂亮的鞭花,啪的一聲脆響。
回到京城,韓蕭墨早就弄了一桌上好的酒席為一行人壓境。又請了幾個附近最好的大夫給黑娃和龍傑治病。石頭早就餓了,不等眾人,第一個衝到酒席邊一個勁的海吃,還嚷嚷著都要快把自己餓死了。
眾人圍著做好,李書文當之無愧做了首位,馬行空和張學良在兩邊相陪,龍傑也讓人抬出來熱鬧熱鬧。一堆人九死一生,都是長長出了口氣。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說著說著,就又說道昨天晚上的那些日本人身上。
說道那個叫鬆本的日本人,石頭點頭道:“還別說,那家夥到真有兩下子,我和他交手的時候,不出三招就被人家給擒了,看來這幾年我的功夫荒廢了!”
李書文哼了一聲:“小日本的那些東西都是咱們老祖宗剩下的東西,你小子隻學了一個三腳貓就嚷嚷天下第一,如果是我,一招就能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