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岡本義男滿臉的鬱悶而言,溥傑的心情就要多變的多。剛從天津出發時帶著玉璽的提心吊膽,到火車被劫玉璽被搶的死去活來,再後來玉璽失而複得的高興欣喜,直到現在玉璽又被盜的失魂落魄。短短半個月,幾起幾落之下差點沒讓他心髒病複發。
“岡本先生!”溥傑拿著一張電報走進岡本的辦公室:“岡本先生,我皇兄已經下了決心要來東北,可這玉璽丟了,如何登基呀!”
岡本義男也拿著一封電報:“這是我剛剛接到的電報,這件事情已經交給關東軍司令部的井上大佐親自負責,我已經不是長春警備司令了,奉命調往哈爾濱,井上大佐可是我的老師,他一定有辦法幫你們的皇帝找回玉璽的!失陪了!”
“哎!哎!”溥傑喊了兩三聲,岡本義男頭也不回的走了。氣的溥傑這麼斯文的人都說了髒話。
井上正雄在軍中算是一個強硬派,他不用於岡本義男的懷柔,一貫主張對中國人要殺,殺到中國人心服口服膽戰心驚的時候,中國人自然而然便會屈服在大日本帝國的腳下。岡本義男在長春屢屢受挫,關東軍司令部痛下決心,將井上正雄派來接任岡本義男。
井上正雄依然是那副死人臉,隻不過滄桑了很多。滿臉的胡子茬顯示出了身體裏那男性血液的亢奮。掃視了一眼站在眼前的一幫子部下。他一掌拍在桌子上:“看看,你們這些家夥讓岡本君慣成什麼樣子了?那還有一點大日本皇軍的樣子?你,扣子扣好!”
一個少佐急忙將衣服下擺的一顆紐扣扣好。井上正雄眼光掃視過眾人,最後落在王瘸子和白毛熊的身上。兩人急忙陪著笑臉,對井上正雄點頭微笑。
井上正雄也微微一笑:“王隊長、白隊長,你們二位對皇軍是不是忠誠呢?”
王瘸子急忙道:“當然當然!我們絕對效忠皇軍,效忠天皇!”
白毛熊也道:“俺們就是個粗人,皇軍說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絕對沒有二話!”
“哈哈哈……”井上正雄哈哈的笑了幾聲,聲音聽起來讓人有些毛骨悚然,他微微點點頭:“很好!既然二位對皇軍如此的忠誠,我就將最重要的任務交給二位!”
“請您吩咐!我們一定竭盡所能,盡力辦好您交代的差事!”王瘸子油嘴滑舌,還沒幹活先給自己一個台階。
“不不不!”井上正雄搖搖頭:“不是盡力,是一定要辦好!隻有辦好了這件事,才能證明你們真的是忠誠於皇軍的!”
王瘸子和白毛熊急忙點頭。井上正雄接著道:“長春城最大的隱患便是盤踞在四周的土匪,我給你們三個月時間,務必肅清這些土匪,做好了這件事,我即刻向司令部報告為二位請功!”
王瘸子和白毛熊臉上的汗當時就下來了,還想要說什麼,無奈井上正雄不理他們,和別的軍官安排其他的事情去了。一直到整個會議結束,也不給他們兩個說話的機會!
離開司令部,王瘸子和白毛熊對望一眼。王瘸子道:“白隊長,找個地方,咱兄弟兩個喝兩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