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程亮也並不是太願意收個“洋徒弟”，但他並不願意直接了當的回絕別人。
學功夫雖說隻是卡佳的童年夢想，但她如此執著的堅持了這麼多年，甚至為了學到功夫的真諦，不惜來華夏五年潛心鑽研華夏文化……
這一點就挺讓程亮佩服的，他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回絕，而打擊她的學習積極性。
可沒想到曹佳薇倒是直截了當地替他做出了決定。
“薇兒！”程亮聽到曹佳薇的話之後，立刻輕喝了一聲，沉聲說道，“你怎麼能這麼對客人說話呢！”
曹佳薇被程亮嗬斥了之後，臉色一變，忿忿地反問道：“我說的是實話……你會功夫嗎？你想收她？”
“我是不會功夫，我也沒說要收她……隻是你這樣對人家說話不禮貌，知道嗎？”程亮被曹佳薇反駁了之後，歎了一口氣，沉聲說了她一句。
曹佳薇被程亮教訓了之後，“哼”了一聲，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轉身想要賭氣離開，可走到門口卻又轉了回來，往沙發上一坐，嘟囔道：“我找你還有事呢！”
程亮看著她生氣的樣子，雖然覺得她對卡佳的態度不太好，但又不好當著人繼續訓她，隻得無奈地歎了口氣。
“卡佳……我覺得你還是另外尋訪一位武術名家教你功夫比較好……我那三腳貓的本事也算不上什麼功夫的。”程亮想了想還是婉轉地拒絕了卡佳的要求。
被曹佳薇這麼一攪和，卡佳想要拜師的事也談不下去了。而且曹佳薇坐在沙發裏，雖然不說話，但卻是擺明了不歡迎卡佳繼續呆在這裏。
聰明地卡佳當然看得出來，這小丫頭對她的敵意，而且程亮也明確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她猶豫了片刻之後，訕訕地說道：“那……我就不打擾了！”
就在卡佳準備離開的時候，程亮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卡佳，你等等……我有個事情想麻煩你幫個忙，行嗎？”程亮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卡佳。
卡佳聽到程亮的話，轉身點著頭說道：“行！你有什麼事……我都願意幫忙的！”
“也不是什麼大事……你能幫我看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程亮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張紙，那是他照著那把托卡列夫手槍上的銘文描下來的文字。他曾經問過秦嵐，秦嵐告訴他，那不是英文是俄文。
卡佳是白俄羅斯人，這俄文自然應該認識的。
“贈給亞曆山大?亞曆山大羅維奇?法捷耶夫同誌——尼基塔?謝爾蓋耶維奇?赫魯曉夫……”卡佳用中文念出了這行字之後，有些狐疑地看著程亮問道，“這行字就隻有兩個人名，應該是某件贈品的題名……你是從什麼地方抄下來的？”
聽到這兩個人名的時候，程亮眼睛一亮。
這法捷耶夫是《青年近衛軍》的作者，這部他少年的時候非常喜歡，反反複複看過好幾遍的。而這赫魯曉夫更是大名鼎鼎……曾經的蘇聯最高領導人，斯大林的繼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