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中一動,皆祭出靈劍快速飛去,而言煥卻是無比震驚,前方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半刻鍾,眾人就已到達聲源處,而言煥竭盡全力才堪堪不至於落後他們太久。降落在地,氣喘籲籲,他顧不得擦汗,打量著四周。
奇怪,聲音明明是從這裏發出來的,怎麼沒有一點動靜?他看看各位師父,卻見他們不帶一絲驚慌,很淡定地站在那裏。
“哇……吼……”一個如野獸般的叫聲突然從崖壁下一叢灌木發出,著實嚇了言煥一跳。
而眾位師父依然古井不波,好似早就料到會這樣。
言煥驚異的看著灌木叢中走出————不,應該是爬出一個像野獸般的人,他發如亂草,胡須如鐵戟般根根倒豎,遮掉了麵龐,灰色衣服破破爛爛掛在身上,匍匐在地,野獸般的吼嘯著。
這是一個野獸般的人!
這個衝著眾位師父一聲悶吼,雙手撐在地上,沉聲道:“老東西們,老子出來了,想不到吧,嘿嘿。你們這些老家夥們會不會遵守諾言呢?”
“放你媽的狗屁,難道我們會像你們蜀山派一樣驕橫自大,苟且偷生?“譚岱脾氣最是火爆,忍不住厲聲嗬斥道。
那野人一聽到苟且偷生四字,衝譚岱怒吼了一聲。激烈的聲音衝開擋在麵前的亂發,言煥終於粗略的看到那人的麵貌,是一張幹皺的臉,約莫四五十歲的樣子,滿口黃牙,兩道如野狼般森林的目光狠狠地盯著各位師父。
他突然感覺眼前這人好像有點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不過卻始終想不出個具體。聽譚岱那樣說,這個野人不會是……蜀山的……吧?!
譚岱很討厭這個“野人”對著他仇恨的吼叫著,隻見他白眉倒豎,暴聲道:“鬼叫什麼,有本事過來幹一仗啊!瞪著我們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也就是我掌門師兄心腸好,留著你多活幾年,要是換作是我,你早就挫骨揚灰了。”譚岱的話語中帶著很大的怨毒。
“嘿嘿,當初是怎麼說的,隻要我憑借自己的力量從牢洞中出來,就放我走。不過,飛天禦劍流好像並沒有遵守諾言哪?”野人連連冷笑。
玄劍掌門大喝道:“滾,我們禦劍流說到做到,當你破洞而出,我們絕不攔你,任你自去。”
野人聽到這句話,哈哈大笑起來,“有意思,那老子就走了啊!哈哈……”說著直起身來,邁步欲走。
玄劍和各位師父搖頭歎息不已,譚岱更是忍不住對玄劍急聲道:“掌門師兄,難道就這樣放走他?這個王八羔子可殺了我們好幾名門人哪,”譚岱滿臉不甘,“讓我上去,一掌拍死他算了。”
“不可。”玄劍忙攔阻道,“我們答應他的,如果他憑借自己的能力從那個洞牢裏出來,就任他離去,決不攔阻!你可別丟禦劍流的臉。”玄劍也是滿臉不甘,眼睜睜看著殺害同門的仇人逍遙離去卻不能出手,內心真是煎熬到了極點。
在場的隻有派中的唯一一個女人——千芝最是冷靜,言煥從她口中得知這個“野人”的來曆。原來在八年前,蜀山派出大量弟子誅殺禦劍流的門徒,禦劍流迫於東躲西藏,門人弟子一天天減少。在一次逃亡中,一個初出茅廬的蜀山修劍者立功心切,竟不怕死的混進禦劍流的逃亡大本營中,殺了幾個初級禦劍流修煉者,正沾沾自喜時,被玄劍他們抓了個正著,本想一劍殺了他的,可這王八蛋死都不服,大罵禦劍流以強淩弱,說幾個高手隻會拿他這種初級武者開刀,算不的正派之人,玄劍不想損毀禦劍流的名聲,於是與他定下一個約定——他們會把她關押在一個很牢固的地方,隻能憑借自己的力量出來,如果出來了,任他離去,絕不阻攔,如果出不來,那就永遠呆在那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