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看清了哪些人該交,哪些人不能交是最好,也犯不著生氣,就當花錢買了個教訓就是。”我從匣子裏取出兩萬兩銀票遞給二爺,“明兒你就去替秦姑娘贖身,先找個院子安置她,我叫媒婆去提親,抬了來給爺做姨太太,也把柳氏她們接了來,順便知會一下家裏。”
二爺感激的看著我,可沒一會又有些氣憤起來,“你倒是真大方,爺說喜歡別人,你一點都不氣嗎?”我佯裝生氣的翻過身子背對著他,“我生氣有什麼用?別說爺壓根不待見我,就算你一向疼寵的二姐姐,也不是被爺的新歡給比了下去,我處處為你著想,你非要挑我不是,是為哪般?你當我願意你這樣妾室一大堆的嗎?”
他見我生氣了,緊緊從後麵擁著我,嘴上道歉,手上又不規矩起來,我氣他,哪還讓他近身,一腳把這人踹下床去了,他氣的夠嗆,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子,你了半天,也不敢真拿我怎麼樣,穿了衣服到碧紗櫥裏睡去了。
我叫人接了劉氏她們過來,又拾掇了新院子,找了媒婆,在二爺的指示下去了秦青青的安置之處,終於到了迎娶秦青青的時候了,我原道定是個和二姐姐一般狐媚的女人,卻不想對方竟然是個相貌隻有些清秀的冷美人,難怪兩萬兩就贖身了,就這長相,後院的劉氏她們都比她強好些。
隻是這秦青青身上有那麼股子傲氣,一副目無下塵的清高樣子,遠不像從稻香館那地方出來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官宦家的小姐呢,我瞧著到時頗為不喜這樣的女人,不知道感恩,反倒以為別人對她的好都是應該的,真想給她一棒槌,把她敲醒,親!公主病也是病,得治!
偏二爺吃她那套,娶進門,就幾乎夜夜宿在她那院裏,惹的二姐姐又偷偷掉了好些眼淚,柳氏她們倒是完全想開了的樣子,守著我這屋子,做針線,聊聊這漳縣的八卦。
我到這兒之後,也開展了夫人外交,漳縣有些頭臉的夫人,都到府上坐坐,我偶爾也設個宴回請她們一下,我們府裏的事兒也夠別人八卦一陣子的了。
這些正房太太們多半不喜歡那些妾們在眼前晃來晃去,尤其是秦青青這種,不把這些正房太太看在眼裏的清高人士,惹來了漳縣一眾婦女的公憤,我倒是不以為意,二爺自打娶了秦青青,確是上進了些,倒是憑著他那股子不棄不舍的勁頭,破了幾起懸案,名聲漸漸好了些。
那秦青青是不大給我請安的,這天竟然來給我請安了,我這屋子裏,劉氏她們幾個是天天在這兒做針線,伺候我的,昨兒二爺宿在二姐姐房裏了,兩人還沒起身,也不知道這秦青青是不是來探聽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