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季凝從浴室出來,拿過一直響鈴的手機,蘇管家?
“喂。”
“夫人,您沒帶手機嗎?”
“有事嗎?”
電話那頭微延了幾秒才繼續說道,“夫人明天上午不要出門,先生有樣東西讓人轉交給您。”
先生?
“你剛才說~先生?”不確定的問著,不是她聽錯了?這可是她第一次聽到‘交集’。
“嗯。”
“什麼東西?”疑問。
“您收到就知道了。不打擾您休息,再見。”
看著已經收線的電話,季凝有些莫名其妙。
~
第二天上午果然有人出現。一個西裝革履衣著正式自稱是律師的男人。
坐定。
“鍾小姐你好,我是受封天席先生委托將一份文件轉交給你。”說著,從公文包拿出。
季凝並沒有馬上接過,看著對方,對方稱呼她為鍾小姐而不是封太太。一直微笑的回視著她,伸手接過。
“這是什麼?”試探的詢問。
“鍾小姐打開就知道了。”提醒。
剛打開第一頁,驚訝,“離婚協議?”
“封先生希望您能盡快考慮好,簽字離婚。”
“為什麼?”第一次‘交集’就要是離婚?有些意外。
“我隻負責傳話,至於原因我想鍾小姐也許比我更清楚。”
她清楚個鬼。不過對方顯然話裏有話。
她一直不知道封鍾懸殊之大的兩家怎麼會結為親家?親生父母從來沒有說過,她除了被動的熟悉鍾婉的人事朋友圈,其餘一無所知,更無從追問。不待見她知道,但怎麼結婚一年就要離婚了?其中一定有她不知道的原因。
~
鍾家。
季凝將東西原封不動的遞了過去。
接過,打開,錯愕,“這什麼東西?”鍾誌軍當然識字,顯然問的不是這個。
“這是今早一位叫張治的律師給我的,他說~這是封天席的意思。”如實轉述。
鍾誌軍臉色一沉,手中的東西被一旁的陸曼雪搶過,一探究竟,“離婚協議?誰跟誰要離婚?”難以置信。
沉默。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要離婚了?”質問。
“~”
“這才結婚一年,這封天席是什麼意思啊?”不解,“婉婉不是說一年後封天席會正式公開她封太太的身份嗎?還千叮嚀萬囑咐在這之前讓我們千萬不要公之於眾,這什麼東西?不是應該是結婚典禮嗎?怎麼成離婚協議了?”大聲的質問,但沒人能夠回答她。
“說,是不是你背著我們做了什麼事情連累婉婉了?”不問青紅皂白。
季凝怔忡,訝異矛頭會指向她。
對方卻當成了默認,頓時火冒三丈,“你個掃把星,早知道你是害人精當初我們就不該將你帶回來。”
“~”
“說,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質問。
無語,“我什麼都沒做~”
“你什麼都沒做封天席會突然提出離婚?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好糊弄嗎?”顯然不信,厲聲打斷。
徹底無語,“你們相不相信我都沒有做過,你要我承認什麼?”對方一定要這麼冤枉她嗎?
話音剛落,也更激怒了對方,“不是你還能有誰?我就說嘛,當初你說什麼都不願意答應,怎麼突然就改變主意同意了,說的好聽是為了你養母,原來你是等在這報複我們,我們還真是小瞧你了。”
“~”委屈。
“別再裝模作樣了,你居心叵測的做這麼多不就是為了錢嗎?說吧,你要多少?”汙蔑。
“我說了我沒有。”
“行,讓我們相信你也可以,你將當初我們給你養父母的錢退回來,我就相信你是高尚的清白的。”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