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長三尺,渾身通體雪白,劇毒無比,月蝕白蟒的幼生期。
“大哥?”宥連淩風從後麵走上前來,像是在問道皇甫冥是否要繼續追下去。
頓了頓,皇甫冥收回了手掌,搖了搖頭,示意宥連淩風收隊返回。
他們的目標其實並不是西宮無極,而且他也知道單憑這一點點小手段還不可能製服西宮無極,隻不過現在看來西宮無極似乎比想象中的要更加難以對付。
“我們該去跟水泉彙合了!”
皇甫冥一個招手,宥連淩風便急忙跟了上去。
而此刻水國皇宮的禦書房裏,正上演著逼宮的戲碼。
“皇上,您欠臣妾的是不是該還了呢?”皇後手中拿著一把刀,架在皇帝的脖子上。
水源有些懊惱的看著皇後,一不小心卻沒想到讓這個女人鑽了空子。
“朕不欠你什麼!三年前的事怪不得朕!”將頭扭到一邊,水源並不像看到皇後那張臉。
“是嗎?你難道忘了八年前的事了嗎?”皇後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激動:“那可是你的親身骨肉,你水國皇室的長子,可是卻被你無情的拋棄了!”
聽到此,水源的臉色也有些變了,八年前的事,如果不是皇後提醒,他還真的是要忘記了,忘記自己曾經有一個乖巧的兒子。
“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沒什麼好說的了!”水源一拂袖子,冷冷的道。
“不!沒有過去!我要給我的孩子報仇,給我的家人報仇!”皇後手中的刀更加使勁的抵向了水源的脖子。
“你,你,你冷靜點!”脖子處傳來的疼痛讓水源不得不回過頭來,低聲求饒道。
看著水源瞬間變化的臉,皇後隻覺得悲哀,這個男人表麵憨厚,實際上卻是個狡詐之人,曾經的她也想過要守著這個男人過一輩子,可是權利的爭奪,還有人心的難測,都讓她初入宮時的美好憧憬全部粉碎掉了,有的隻是滿腔的嫉妒和無盡的仇恨。
“是我該報仇的時候了!”皇後雙目眥裂的低聲吼道。
說著,皇後手中的刀貼近了皇帝的動脈,仿佛再進一分便會要了皇帝的命。
這個時候,皇帝水源的眼裏充滿了恐懼,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發起狂來是如此的恐怖,簡直是無法溝通,他有些後悔當初留了她一命。
不!他不要就這樣結束生命,他隱忍這麼多年,他的願望還未達成,五國局勢現在混亂,是極好的機會,所以他不會就這麼死在這個女人的手裏。
如是想著,他欺身向前故意將身體靠近皇後,趁著皇後猶豫的一瞬間,迅速抓住她的手腕,企圖打掉架在他脖子上的刀。誰知他的舉動反而激怒了皇後,使得她能越發狠心的下手。
看著皇帝眼中的陰狠,皇後咬牙忍住手腕處傳來的疼痛,握緊了刀直直的割破了他脖子處的血管,大有同歸於盡的架勢。
與此同時,皇後的手也在劇烈的顫抖,不是她害怕,而是強烈的恨意,眼前的這個男人早已麵目全非,曾幾何時,他們也甜蜜過,現在想想,那些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的假象,也許從一開始,這個男人封他為後不過是為了她身上獨特的血脈,雖然她恨極了他,可是她並沒有真正的想要殺了他,而他卻對她毫不留情,在冰池倒塌的第二天,便送來了一杯毒酒,隻因為修羅冰蓮不知所蹤,她沒了與他談判的資本。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多年夫妻,卻要落得如此下場!”皇後的眼裏噙滿了淚水,有對皇帝的眷戀,更多的是對自己兒子的愧疚:“你可知我們的孩子被你追殺出國的時候才十多歲,你卻聽信謠言說他會奪取你的皇位,是你命中的克星,用我整個家族的性命威脅我秘密處死他!”
聽到皇後的話,水源的心裏有那麼一絲的愧疚,那隻是他內心深處僅存的一絲悲憫之心,很快被他一統五國的抱負所湮滅,他要的不會是兒女情長,不是所謂的山盟海誓,他要的隻有權利,隻有權利才能滿足他那無窮的欲望。
脖子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清醒了過來,傷口處湧出的鮮血用手已經無法止住,整個禦書房四處都充滿了血腥的味道,慢慢地,他感覺到了生命在流逝,他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然他一定會死在這。
可是,正在他思索如何逃離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
“我的親愛的父皇母後,好久不見!”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仔細一看,不是水泉又是誰!
蒼白的俊臉沒有絲毫的表情,眼裏更是濃濃的恨意,他的心在滴血,沒想到八年之後真相竟是如此,他敬愛的父皇才是罪魁禍首!
“你,你是……”皇後有些激動的指著水泉,吐詞不清。
眼前熟悉的身影讓她的記憶再次複蘇,那一聲聲的母後,一個個笑臉,都是她永遠不會忘記的財富,她的兒子,真的是她的兒子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