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小產(1 / 2)

青羽早已料到長楚是有意試探他,思忖著與其執意推脫,到不如借機去去他的疑心,也便和聲說道:“承蒙二少爺抬舉,奴才願意學。”

長楚隨即將手中的劍出了鞘,“恰好我現在沒事,便先舞一套基本的劍法給你看。”

采沁站在一旁,看他手中的劍越舞越快,根本不像是有心教人的樣子,不禁喊道:“哥,你這哪裏是在教人啊,看得我眼睛都花了。”

長楚默不作聲,腳底下的步子卻越發疾快,一個吊身踩著樹幹上了半空,接著又忽然翻身而下,將手中的劍刃正指著青羽,毫不猶豫地刺了過去。

劍鋒徑直插進了青羽的胸口,月牙色的短打上登時綻開了一朵血紅的蓮花。

青羽心裏早有準備,判斷他的劍並未對準要命的地方,也便鎖住內力,咬著牙接下他這一劍。

長楚見到眼前的情形也自是一怔,連忙將劍從青羽的胸口拔出,心道:看來這個青羽沒有說謊,到底是我太過魯莽了。

青羽皺了皺眉,伸手捂住傷處,刀口湧出的血不斷從指縫裏淌下來。

“二哥,你瘋了嗎?!”溫采沁一把將長楚推開,跑上去扶住青羽,氣道:“你今天真是太奇怪了,平白無故的一下子要教人功夫,一下子又刺傷了人,我看你這劍要是再偏兩寸,他就沒命了!”

“對不住,是我一時失了手。”長楚無話可說,也隻好蒼白無力地為自己打著圓場,“我這就去把沈祿找來。”

若言見青羽傷得不輕,也顧不得避嫌,上前和采沁一起扶著他在草地上坐了,先是替他把衣襟解開,又從自己的裙子上扯下一道襯布,用了些力氣將傷口暫時紮住止血。

“你該不會死吧?”溫采沁見他麵色慘白,有些害怕起來,“都怪我哥哥,回頭我一定去二娘那裏告他的狀。”

“奴才沒事,二少爺也並非有意,小姐犯不著因為奴才傷了兄妹和氣。”青羽緩緩吐著字,冷汗大顆大顆地從額頭上滾下來。

“你真的沒事嗎?”若言在一旁淺聲問道

青羽抬眸看她,搖了搖頭道:“姑娘不必擔心,不妨事的。”

說話間,沈祿已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幾個人就近將青羽扶到采沁所居的汀蘭館中診治。

“沈醫官,他傷得如何?”溫采沁不甚安心,見沈祿替青羽敷了藥,重新包紮好傷口,便跑過去問長問短。

“四小姐放心,傷口雖深,所幸並未傷及要害,隻是失血多了些,靜養一陣子便沒事了。”沈祿說罷,又走到小案前展開紙筆,寫了兩副方子交給若言道,“照著這上麵的藥抓齊,每日早晚煎兩服藥服下,吃上十天半個月,也便大好了。”

采沁囑咐若言將藥方子收好,又道:“今天的禍是我二哥闖下的,我多少也該負些責任,這幾天就辛苦若言姐姐幫著抓藥熬藥吧,算是替我賠罪了。”

若言點頭應著,叫來幾個小廝,用一頂小轎將青羽送回了住處,不消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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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禧齋院子裏的百年梧桐樹上,不間斷地穿出嘶嘶的蟬鳴聲,讓本就生著悶氣的安寧公主更加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