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道:“鋪位還挺好的,離鴻賓樓不遠,就隔著一條街。店麵也是兩層,隻是沒有鴻賓樓那麼大,吃過飯我帶你去看看。”
綰蘿道:“你這明擺著是要和霍家搶生意呀,要是給二姨娘知道了,還不知又要鬧出什麼事來。”
溫長歌不以為意,道:“你這口氣怎麼和我娘一樣?鴻賓樓的酒菜雖好,但價格卻不夠公道,若非皇親國戚和達官貴人,根本望塵莫及。我想咱們的粥鋪,要讓城中百姓都能吃得起才好。再說以霍家在生意場上的地位,和他們硬碰硬肯定占不到便宜,還是得另辟蹊徑嘛。”
薑綰蘿點點頭,歪著頭看他,半讚半諷地問道:“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不像我最初認識的那個溫長歌了?以前隻覺得你是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可慢慢地發現你在正經事上,還蠻有主見的,上次為李媽媽求情的時候,也是讓我刮目相看。”
“唔,是嗎,看來小蘿卜還是比較習慣我不正經的樣子。”溫長歌神色微怔,迅速將碗裏剩下的幾口湯喝完,轉而眯起眼睛對她道:“話說你的肚兜,可換成青色的了沒有?”
“滾!”薑綰蘿手裏的筷子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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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更加熱烈,曬在臉上火辣辣的,路邊的小販們也都不再吆喝了,一個個靠在椅子上,用蒲扇蓋著臉打歇。
薑綰蘿應了長歌一起去街上看鋪子,兩人出了將軍沒走多遠,便看見幾個穿著官府衣服的帶刀侍衛人手一張畫像,見人便拉著問話。
還沒緩過神來,便見其中一個已經拿了畫像朝二人過來,還未駐足便先打哈哈:“這麼熱的天兒,三少爺還帶夫人出門子啊。”
溫長歌笑道:“是啊,出來走走,怎麼這個時辰你們也不歇歇。”
侍衛一臉無奈,又道:“誰說不是呢?我們哥兒幾個真是讓那個金燕子給害慘了。這回朝廷是真急了,給都察院下了死令一個月之內必須將人拿住,唉,我看用不了多久,小的這身官衣就沒福氣穿了。”
長歌瞧了瞧他手裏的畫像,笑笑道:“可有什麼進展?”
侍衛喪氣地搖搖頭,又道:“如今十數位家中還算富裕的大臣和顯貴人家,朝廷都派了重兵把守。這不,半月前尚書府遭竊的時候,還真和金燕子撞了個正著。隻不過人家戴著麵具,夜半三更的又瞧不真切,二三十個侍衛,愣是讓他毫發無傷的跑了。“
說罷又將畫像遞給長歌,“您瞧瞧,這就是都察院的畫師根據侍衛們的描述畫出來的,不過也和沒有沒什麼兩樣!他帶著麵具,能看出什麼來,隨便找個人蒙上臉都差不多。”
“也真難為你們了。”溫長歌沒接這茬,將畫像合上遞回給他,道:“我和娘子要在城中開家粥鋪,到時候記得叫上哥兒幾個去捧場,這第一頓算我請。”
侍衛連忙答應下來,寒暄著道別,又繼續拿著畫像走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