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白狼低吼著,算是回應,好像在告訴它,眼前這人是自己的獵物。
這三眼狼是不是聲帶有問題?隻會低聲嘶吼。在這樣的危急關頭冉良還有如此閑心去想這種問題,也是世間少有之人。
嗷~唔!
對於敵意的低吼,野狼也做出了回應,隨著這聲吼叫,從岩石後,崖壁上,出現了數匹野狼,它們冒著綠光的眼睛中都帶著敵意。
“真倒黴。”
一個富有磁性的男性聲音響徹在冉良耳邊,四處望去卻並沒有看見人影,難道……
“掃把星!”
還有得到認證,那聲音又一次想起,三眼白狼看了冉良一眼,扭身一個猛子紮入河流之中,在河水的帶領下遠離了這是非之地。
俗話說惡虎難敵群狼,麵對這種局勢,自己也掛彩的三眼白狼,最終選擇了退避。冉良當然也不覺得自己有應付的可能,現在唯一的活路也隻有身後的那條河了,這也是一場賭博,賭河流之內會不會有滾落的石頭,賭河流下遊會不會有千丈的瀑布,賭一切不定的因素。
站在岩石之上的野狼不給冉良思考的時間,直接向著冉良衝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獵物逃了一個,它不允許再有任何閃失,不然自己的族群將麵臨的是饑餓的困繞。
看著迎麵衝來的野狼,冉良也來不及多想,趕忙翻身連爬帶滾的朝著河流趕去,原本隻有三兩步的距離,在冉良眼中這便是生與死的距離。
野狼到冉良的距離遠可要比三兩步的距離遠上數十倍,但憑借它強悍的身體素質,和心中堅韌的隻見,它與他的距離卻一直在縮小,縮小的最後已經能大概的碰到了冉良的身體。
冉良向著河裏猛地一竄,野狼也伸出利齒,對著冉良猛的咬去,卻要到的是冉良的褲腳,這個時候如果冉良遲疑片刻,便會被隨之趕來的其他野狼留在這裏。於是他想也沒想,戒掉了自己身上唯一穿著的褲子,就這麼裸著掉進了河水之中,隨著河流,伴著月光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不時的被強行灌上幾口帶著沙泥的河水,一個不小心河水些許的進入了他的氣管,嗆得的他不由咳嗽連連,伴隨著困意,他的意識開始模糊,眼前變得虛幻,他甚至開始覺得,這些跟他曾經喝過最難喝的飲料有點相似。
“咳,咳!”
“年輕人連點酒都不會怎麼行?”一個胖胖的中年人坐在皮質的沙發上,用著嘲笑的口吻說道。開始重新大量麵前的青年,如同大量一個剛從村裏出來的鄉下人一樣,大大的嘲諷二字寫在臉上。
青年沒有說話,對於這種澀的發苦的紅酒,他始終沒有覺得有什麼好喝,最終還是默默的就酒杯的紅酒一飲而盡。起身便從這個豪華的‘宮殿’中走了出去,沒有留戀,有的隻有怨恨,怨恨自己的差勁,怨恨自己的不爭氣,怨恨自己給不了。
跌跌撞撞的走出長廊,在走出大門的時候,沒有注意有一段凸起的台階,讓他險些絆倒在地上,沒有趴在地上,可已經非常狼狽,門崗的保安並沒有上去攙扶,還朝他身上吐了口口水。像眼前這種窮小子想借老爺的千金攀上枝頭的他見得多了,他們可能連小姐的正臉都沒有看過,但每個人都說自己有多麼愛小姐,最終呢?結果呢?不用想,他也知道,安安生生的找個門當戶對的成家立業唄。
他們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命運的寵兒可是最終呢?
跌跌撞撞的走出大門,青年沒有回家,沒有哭泣,沒有覺得委屈,他就近的在周圍的小賣鋪買了一瓶二鍋頭,他很少喝白酒,除了當年沒有考上大學的時候,他才偷偷的喝了一瓶,他很享受那種喝醉後的感覺,那種斷片的感覺,他可以忘記一切,在這之後可以重新努力。遠比那些澀的發苦的紅酒要好上百倍。
不知是他酒量見長,還是心中的怨恨,整瓶的二鍋頭下肚之後,他竟然變得更加的清醒,清醒的回想起了自己的一切,清醒的知道自己渺小,相比於平常,他現在清醒的明白了自己的地位。
這不是他要的效果,於是他掏出身上僅有的錢,又買了一瓶,幾口下肚,他清醒的可怕,甚至覺得活著沒有了意義,他走上了天台,他想要結束自己螻蟻般的生命。
站在天台之上,他好像別無她戀,輕輕的閉上雙眼,張開手擁抱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