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蛛兩條穠纖合度的美腿,緊緊夾在譚黎腰上,無瑕的臂膀纏繞住他的頸子,圓潤豐滿的胸脯,緊貼在他的後背,因為心情過度緊張,忍不住在他耳邊嬌喘,星眸微閉,全身發汗,隻感涼風習習拂過,帶走些許熾熱的氣息,卻安撫不了她恐慌的心。
此時就算拿刀架在她的嫩頸上威脅她,她也不會鬆手放開譚黎,因為他們正從高聳的峰頂,慢慢往下攀爬,每分每秒,對有懼高症的狼蛛來說都是折磨,隨時都有可能跌落深穀的恐懼,使她恨不能與譚黎成為連體嬰,說不定還能減少一些焦慮。
“喂!你之前是怎麼帶我上來的?”她想既然不能昏死過去,幹脆找些話來聊,看是否能分散注意,緩解緊繃的神經。
“妳還是不要問比較好。”譚黎俊臉上顯出一抹壞壞的微笑,被她死命抱著,他心底早就樂得開花,暗讚把她擄上峰的主意妙極,雖然上去的過程艱困危險,在攀升到達峰腰時,還一度因為手滑沒抓好岩石,差點墜落山崖,但是隻要能跟她增進感情,多些危險又何妨?
“我很好奇吶!你現在背著我,我有手可以抱住你,可是我昏迷的時候,你豈不是要一手抱我,一手攀爬嗎?”她在譚黎漂亮的耳廓旁叨叨絮絮,似乎不問清楚,不善罷罷休。
“這還不簡單,我將妳牢牢綁在我身上,我就可以用兩手抓岩了。”
“哦!原來如此。”狼蛛柔弱地咕噥一聲,隔了好一會,又問:“你這個人,該不會都是將不願與你在一起的姑娘帶上峰,然後再求她們跟你相好?”
“妳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人?我告訴妳,我這輩子隻有帶妳這個姑娘上來過。”譚黎的聲音聽來有些氣憤,因為如此冒險的事,他生平隻做那麼一回,下次就算有人出錢央求他,他也不會答應。
他如此費勁又賣命地討好狼蛛,她卻以為自己都用這套來對付心儀的姑娘,實在令他很受傷。
沒想到她接下來的話,讓他更加氣結。
“你是山賊,強搶民女來當押寨夫人,對你們這些惡人來說,也是稀鬆平常的事。”
譚黎氣惱下沒將怒意表現出來,反而輕笑道:“小珠兒,妳對我的成見很深啊!妳要將我當成山賊,我也沒話講,但是對女人的事,我從不硬來,更別說強搶民女了,那種事,隻有你們玉蟾山幹得出來。”
狼蛛本來對“玉蟾山”沒有什麼感覺,可是自從譚黎說出自己身世,她在心裏已信了六成,此刻聽見他話中含帶譏諷,她就算不為那些害死父母的凶手說話,也要對得起留下玉蟾墜子的先人,於是反駁道:“我們玉蟾山怎麼了?我們才不像你,連懷有身孕的婦女都要搶走,不要臉的程度才是到了極致!”
“誰會去搶一個懷有身孕的婦女?這種天殺的事,我做不出來,不過玉蟾山就很難說了,妳恐怕是聽了什麼謠言,搞錯對象了吧?”
譚黎不僅將一切否認到底,還把罪惡全推給玉蟾山,狼蛛頓時也惱了,她已不管譚黎與南詔王室之間有多少恩怨,也沒進一步思量把話說開,會有什麼後果,就直接將知道的事吼出來:“明明就是你派人去把懷了身孕的副詔妃擄走的!你別以為自己做壞事沒人知道!我們抓到你派出的人,全是他招供的,才不是謠言!”
她的聲音飄散在風中,回蕩一會,譚黎都沒有接話,她才暗想糟了!自己怎會一時衝動說溜嘴?
此刻沉默比爭吵更難熬,因為她完全不懂譚黎在想什麼?隨著攀爬起伏的動蕩,她的心也跟著懸在半空,深怕譚黎會在這時將自己丟下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