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願是什麼?”鳳迦柔好奇轉頭,見他笑而不語,她立即輕哼一聲,決定自己想:“他偷偷摸摸練武功,肯定不想讓人發現他的能力精進,所以他是防著別人,而此人定然比他高強。”
她又望了尉遲皓一眼,見他臉上神情轉為讚許和佩服,她便大膽猜道:“他是想殺掉武還周,自己坐上大主的位子?”
“妳怎麼知道?”
“這座島的大主,恐怕一開始不姓武,而是姓莊,因為那塊墓碑的名字是莊應和,莊隼要是莊家的後代,那武還周必是篡了大主的位子。”
“妳和我的想法一樣,他當時看我遊進這裏十分訝異,原本想殺我,免得我逃出去泄他的底,我臨時想起地圖的事,先騙他說我知道地點,看他半信半疑,我又說你是莊蹻的後人,絕對不甘心被武還周踩在腳下,你要是幫我把公主帶來這裏,我可以幫你坐上大主的位子。”
“果然是大言不慚!”鳳迦柔笑喊一聲,眼裏盡是不可思議:“你隨便編個藏寶地點騙他還有可能,你說要替他奪下大主位子,他怎麼可能信你?”
“他當時也是哈哈大笑,說我這個人蠢得有意思,自己都泥菩薩難保了,要怎麼幫他?我就學他一樣哈哈大笑,說他蠢到沒藥醫,自己都大禍臨頭了,還看不清楚情況。”
“你這是在激他呢!”
“當然,不激他聽我說下去,我就沒命了。”
鳳迦柔一直很欣賞他的機靈,還有大無畏的精神,隻是他手上既無籌碼,也無勝算,還能拉攏莊隼,實在令她佩服,她真的很想知道他是如何跟意外的合作對象談判。
“快說下去!莊隼聽到大禍臨頭,一定會好奇問你什麼情況?”
“沒錯!我跟他說,你以為公主敢帶幾名侍衛到島上來,她會沒有準備嗎?而且她已經有未婚夫,又不是花癡,你們大主也非翩翩少年,她還自願說要嫁給他,你不覺得可疑嗎?”
鳳迦柔掩起嘴偷笑:“這件事都能拿出來唬弄他,他會覺得可疑嗎?”
“就算不可疑,我也要把它說得很可疑,他本來是不相信我的,可是我拿出這包藥。”尉遲皓從懷裏拿出譚黎給他的毒,那用油布裹得緊緊的藥包還鼓鼓的,隻是不知裏麵的藥粉是否已結成硬塊?
“我說公主會自願嫁給大主,是為了方便我們在婚宴的酒裏下毒,隻要你們全死光,我們就能輕易帶走副詔妃和孩子。莊隼聽到我講‘我們’,他就緊張起來,問有多少人?我故意扳扳手指算了算,回答應該有幾十人吧!”
鳳迦柔忍不住對他豎起大拇指說:“能將我的臨時起意,講得煞有介事,真是不簡單。”
“可是莊隼也不是笨蛋,他稍微一想,就冷哼一聲,說我在騙他,因為他覺得我透露太多事情,難道不怕他去跟師父說,將我們一網打盡?”
“你確實講得太詳細,引起他的懷疑了。”鳳迦柔點點頭追問:“後來呢?”
“我也冷笑一聲告訴他,我們人多不怕他們抓完,而且我們要是事情敗露了,他也沒有好處,我說:你自己的處境多危險,你自己心知肚明,我是念在你本性不壞,才好心告訴……”
“讓我猜猜,”鳳迦柔忽然打斷他的話:“以莊隼的個性,聽你這麼說,可能會想知道你清楚哪些事,可是又覺得與你並非熟人,所以會先嗤之以鼻。”
“妳好像很了解他?”
她從容搖手說:“也不算了解啦!我隻是以自己的想法去猜測而已。”
“我也是以自己的想法去猜他的處境,雖然大半是用蒙的,可是好像真的說到他心坎裏。”
“嗯,你有時候說話挺中聽的。”
“隻是有時候嗎?我常常逗妳笑呢!”他在鳳迦柔耳畔輕輕吹氣,她立即縮了一下,嘟起小嘴佯裝生氣,反手打他肩膀:“正經點,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