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你……你的臉……”尉遲皓望著光潔無瑕的麵容，有些不可置信，揉揉眼睛，又忍不住伸手觸摸她嬌嫩細白的臉蛋，那柔滑的感覺直令他愛不釋手，可是又怕自己的粗手將她摸壞了，趕緊縮回去。
美人當前，他的心早已毫無節製狂跳，喉頭咽了咽口水，半晌想不出合適的詞來形容她的美麗，眼睛也不敢像以前那樣直視她，怕褻瀆了她的美。
鳳迦柔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輕聲問：“嚇到你了？”
“沒有沒有！”他大力搖搖頭。
“那你……覺得我好看嗎？”鳳迦柔小聲問一句，她以前從來不敢問的話。
“何止好看，美麗、俊俏這些詞用在你身上都太普通了，你……嗯，應該說花鳥月亮看到你的美貌都會躲起來，敵人看到你，仗也不用打了，直接投降，唐皇帝看到你，肯定將楊貴妃打進冷宮，封你為後。”
鳳迦柔從沒聽過誰這樣誇過自己的容貌，樂得直笑，如花的笑顏更令他看得癡迷，她注意到他的眼神，忽然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稍稍收斂笑容，低頭輕聲問：“你會不會覺得不太真實？”
“是啊，我剛還以為是在做夢，偷捏自己好幾下。”他的話又惹鳳迦柔掩嘴笑了。
“你的瘡到底是怎麼去掉的？”
“吐蕃使者送了治療燒傷的玉膚膏給我，我原本不打算用，放在那裏好幾天，後來想說試試無妨，沒料到才擦三天就看不到痕跡了。”鳳迦柔此時說來還有些難以相信。
“這藥這麼靈，你以後可以不用戴麵具，不過要是讓李二看到了，他絕對會像蒼蠅一樣，成天跟在你身邊打轉。”尉遲皓想起她那天差點要用手去挖瘡，還哭說李承鐸不要她，他雖然沒有問明原因，可是大概能猜到李二不喜歡她臉上的東西，才會令她如此傷心。
“嗬，他現在就像蒼蠅一樣黏著我了，可是我都教阿智阿勇將他堵在門外，不讓他見我。”鳳迦柔麵有得色，尉遲皓聽了微微蹙眉：“他已經知道你的臉好了嗎？”
人都有危機意識，他當然也怕鳳迦柔變漂亮之後，競爭者會像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
不過他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因為鳳迦柔很快搖頭表明：“其他人都不知道我的臉好了，我隻來給你看而已。”
“為什麼？這事絕對值得大家高興。”他以為她是害羞，想鼓勵她以平常心接受眾人火熱崇拜的注目，但她卻有另一番見解。
“其實我小時候有幾次臉好了，看不見瘡，正當大家為我高興的時候，那東西又突然長回來，而且麵積一次比一次大，我可以感受到周遭人的失望，不過更痛苦難過的是我自己。”
她隱去開朗的表情，口氣聽來有些憂傷，尉遲皓能體會那種失落，就像一個人如果總是期待落空，也許會當成習慣，但要是哪天願望實現，還沉浸在歡樂的當口，才得知一切居然都是假的，不發狂發怒才怪。
“那你為什麼要給我看你的臉？”尉遲皓忽然嘟起俊唇，半認真半開玩笑地凝視她：“你的瘡要是長回來，我肯定比你痛苦難過，你這個壞心柔柔，就是要我茶不思飯不想。”
他將她抱到腿上，輕輕撫著她的秀發，用唇在她頰上細細摩挲，弄得她有些癢癢，有些動情，她忍不住伸臂摟住虎頸，與他雙舌交纏。
尉遲皓再也受不住了，雙手從她後背的玲瓏曲線摸至腰際，扯開她的衣帶，吻至她性感的鎖骨，正要進一步攻城略地，鳳迦柔卻驀然想起父親的警告，她要是此時懷上孩子，不僅自己遭罪，更怕皓哥哥會被迫害，她不得不趕緊打住，起身係好衣帶。
尉遲皓見她匆匆忙忙整好衣衫，還以為自己惹她不開心，急問：“你怎麼了？我是不是做錯什麼？”
“沒有。”她笑著搖頭：“我會讓你看我的臉，是因為我知道不管美醜，你都會愛我，是你的真心讓我能夠坦然麵對你。謝謝你聽我吐露秘密，不然我心裏一直憋著，都不知要找誰說。”
她已經高興一整天，卻不敢跟別人講，憋著也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