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來也不通知一聲,就教人把我的軍將府團團圍住,好似怕我這個老友不接待你,會從後門溜走一樣。”龍軍將在睡夢中被吵醒,接獲閣羅鳳進城的消息,剛要出門迎接他,就看到外頭燈火通明,把自己軍將府四周照得猶如白晝,不用想也知道必定來了不少人馬。
他驚疑間,閣羅鳳已踏進前院,他看到多年好友兼主子麵色鐵青,頓時察覺事態嚴重,卻又不清楚發生什麼事,隻好先陪笑打趣,緩和氣氛。
“你既然還當我是好友,就把人交出來吧!”閣羅鳳不管他如何說笑,隻是板著臉,要他聽從自己的命令。
“人?什麼人?”龍軍將暗忖他想跟自己要優布,吩咐一聲就行了,何必如此大張旗鼓?
“你不必再跟我裝了,人逃來你這裏,以為我會不知道嗎?搜!”
閣羅鳳一聲令下,侍衛四散,龍軍將心想這其中必有誤會,反正一時不清楚狀況,也就默不吭聲站在旁邊。
過了好一會,府裏的人全被趕來前院,優布瞧見閣羅鳳,登時欣喜迎上前招呼:“父詔,好久不見!”
閣羅鳳微微一怔,才想起她是女兒的替身,心下不免有些感慨,親生女兒都要與自己決裂了,沒想到這半路相認的還對自己如此親切。
奕少儀也看得出她並非鳳迦柔,不過其他的羽儀隻聽她叫喚“父詔”,便在一旁竊竊私語:“聽說大公主一直被留在宮裏,怎麼眼下會出現在龍軍將的府裏?”
“不知道的事別亂猜測,阿詔之前怕公主在宮裏悶壞了,所以送她出來透透氣,來這裏有她師父保護著還不好嗎?”
眾羽儀聽了奕少儀的解釋才乖乖閉嘴,閣羅鳳眼看搜不到鳳迦柔,有些拉不下臉,又怕四周人多嘴雜,便向龍軍將說:“我倆進屋談談。”
之前鳳迦柔逃婚,閣羅鳳對外封鎖消息,所以外麵的尋常百姓,都以為公主已經下嫁李家;大公主被軟禁的事,隻有羽儀和少部分的宮人知道而已。
龍軍將起初也以為鳳迦柔已經完婚,後來聽說副詔續弦,便覺得事情不單純,如今看閣羅鳳火急火燎地跑來自己府裏搜人,更加肯定鳳迦柔出事了,不過他內心猜歸猜,外表卻不動聲色,想等閣羅鳳先開口。
“你如果知道柔柔在哪裏,就快告訴我,別傷了我倆多年的情誼。”
“我最近隻接到她要續弦的消息,我還想這丫頭在搞什麼明堂?她真的沒到姚城,也沒跟我聯係。與父母不告而別,本來就是不對的事,我身為她的師父,怎麼可能不規勸她,還將她窩藏起來?你我相識多年,你認為我是如此不明事理的人嗎?”
龍軍將一連串的解釋加問話,令閣羅鳳啞口無言,他沉吟好一會,才將鳳迦柔為了尉遲皓逃婚,被自己下令軟禁,她因此設局帶走寶貝金孫逃逸無蹤的事,原原本本說給龍軍將聽。
“一路追蹤車馬的痕跡來到姚城,這城位於交通要道上,不論往東往北都得經過此處,她除了來你這裏,我實在想不出她還能去投靠誰。”
“車馬痕跡有可能是別人留下來的,況且她也可以半路遺棄車馬,躲藏在某處,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問題還是出在你和她之間的心結,如果你們互不諒解,你就算找到她,也無法將她勸回去。”
閣羅鳳聽他說到症結點,麵部的表情更加嚴竣:“我還需要諒解她嗎?她不願嫁給承鐸,讓我丟了兩次臉,現在帶著我的孫子逃到不見人影,她為什麼不想想,承鐸和他兄長在戰場上立了功,我要是退他們的親事,造成滇東****怎麼辦?再說全善是我多年至交,於公於私我都不該讓他們李家吃虧,她卻要為那個微不足道的漢人跟我翻臉,你說我這些年是不是白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