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卓昊本來是要帶著寵兒去外邊兒玩玩,散散心以疏解多日來備考的壓力。但是他在等寵兒考完的時間裏收到了熟人的一個電話,要他幫忙著處理一個案子,思前想後隻能委屈些寵兒先陪著他來把正事兒給解決。
卓昊滿心愧疚,但是寵兒倒並不在意,一來,她也沒想到要去什麼地方玩兒;二來,其實聽著人家描述案子經過的時候還是挺有趣的,記得那會兒寵兒還是個年少無知,對啥事兒都充滿好奇,內心純真無比的小女孩兒的時候,就喜歡一直窩在隋衛鋒的懷裏頭,看著那些個懊悔氣憤緊張的當事人在那兒悔不當初時,她就覺著心裏頭特爽!所以說人性中惡劣的慶幸種子從小就在寵兒的心裏頭生根發芽了!
寵兒記得有一次一個蓄意放火的年輕人被老爸老媽拽著來求隋衛鋒為其辯護,這老爸老媽都哭的不成人樣了, 但是這小子卻還是那副拽樣,要知道這殺人放火可是連在一塊兒說的,這放火罪多大啊?這年輕人就真的不要命了?
於是這隋衛鋒就耐著性子問道“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放火嗎?”
年輕人聽後,極為不屑的一笑,翹起二郎腿,叼著煙道“我為什麼放火,那是因為我想找死!我為什麼還沒死,那是因為我在等死!”
最後這案子隋衛鋒是給推了,畢竟人家當事人都變著法的想要找死,他憑什麼要去拚了命的給他找活路?吃力不討好!
看到這卓昊的當事人進辦公室了,寵兒本打算要回避一下,畢竟她又不是這律師事務所裏頭的員工,這麼聽著總歸不好。但是卓昊卻表示沒關係,都是老朋友了。
而那個當事人瞧見寵兒後也客氣的笑了笑,指著一旁的沙發道“沒事兒,你坐吧。這事兒啊,我還真想多找幾個人吐吐苦水。”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她隋寵兒自然就樂得坐下來聽上一聽。原來啊,這個當事人算是一個鄉鎮企業家,這造紙廠也做的蠻大了,旗下的骨幹都是跟著他打拚多年的兄弟,卻不料其中有一個兄弟挪用了他們廠裏頭近百萬的公款,這麼一下,弄得他們廠一下子資金周轉困難,幾乎要麵臨倒閉的危險。所以眼下他才迫不得已找到卓昊。
“這麼說來您是想要打官司?”卓昊平靜的問道。
可是當事人卻搖搖頭一擺手,含恨的砸了一下桌子道“都那麼多年的兄弟了,我怎麼拉的下這個麵子呢!這事兒該怎麼辦才好呢!”
寵兒聽了這當事人的話後,忍不住一歎氣,敢情這人是來這兒表達自身情感的?!而寵兒這幅不屑及無語的表情被卓昊看到後,就引來了卓昊頗有些落井下石的問話“你覺得該怎麼辦?”
這麼一問,這鄉鎮企業家也將兩道希冀的目光投向了寵兒,寵兒幹幹笑了兩聲,抱著最後的希望又看向了卓昊,豈料這家夥居然雙手交握抵在辦公桌上,微微側著頭向她挑了挑眉,一點兒救人的意思都沒有,反而還有種要把她逼上梁山的感覺!
卓昊之所以這麼幹,也算是內心的小小惡魔在作祟!不能否認,他也是個熱衷於看寵兒如何展示應變危機能力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