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病人隻需要一針就痊愈了,還沒有歐陽修施針的一半時間長,宋樂就施然將歐陽修病房裏的病人全部醫治完了。
何等鬼神的速度,將歐陽修甩得不止是一公裏那麼遠。
歐陽修醫治一個患者的時間,宋樂就可以醫治八個。
“有這麼治病的嗎?”有學生嘀咕道。
“該不會是亂紮一氣蒙我們的吧?”學生嘴角僵硬的勾動。
“這樣亂紮一氣就是神醫,華夏第一針太乙針,我也行。”有學生不滿道。
宋樂醫治完後將銀針消毒完畢放回針盒裏,胸有成竹的笑道:“有沒有效果不是你們說的,也不是我說,這是要問病人的。我說的,你們說的,都不算。”
就像是印證宋樂的說法,第一個治療頸椎炎的年輕人打圓的扭動脖子,驚異的說道:“我的頸椎炎就這麼好了,好神奇。”
緊接著的人也附和道:“我的屁股也不痛了。”
病人們附和著,如同潮水般驚異的聲音幾乎掀起了這間屋子的房頂。
如果不是這些病人長期預約,完全沒有可能之前認識宋樂的。歐陽修都快懷疑,這些病人就是宋樂請來的托了。合夥兒騙他這種看起來不像老大爺老大媽的人。
有這麼裝逼的嗎?一針見效,百試百靈,還不需要很多時間,你真以為你金剛菩薩下凡,隻要指一指凡人的腦袋,就能保他一世平安呢?
但是擺在麵前的事實不由得他不相信,他麵前擠出來的笑容很苦澀。
“怎麼樣,我的太乙針不弱吧。”宋樂笑著看著歐陽修說道。
“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話,我們就打了個平手了。”歐陽修唉聲歎氣道。
“打了個平手,師傅,他明顯不如你。”有學生立刻就詫然,連忙幫腔道。
“對啊,師傅你用的六針齊放,他隻用了一針,他怎麼能跟你比?”
“師傅你那才是治病啊,他這樣小孩子過家家的怎麼治得了病。”
聽著這些學生們熙熙嚷嚷的話,宋樂的笑容帶著詭異,望著這群幫腔幫勢的人,“你們當真這麼想的?”
在宋樂目光的注視下,這個想要維護自己尊嚴的小群體土崩瓦解。冰冷的事實擺在他們麵前,怎麼是他們說兩句話就能賴過去的。
“閉嘴。”歐陽修低沉著聲音吼道,輸掉醫術的他,不能再輸掉他們神針王的尊嚴了。那他們將連最後一塊遮羞布都會被宋樂扯掉。
學生們訕笑著閉上了嘴巴,望著他們陰沉著臉的師傅。
“你呢,當真認為是平局?”宋樂帶著詭異的笑意望著歐陽修。
看到宋樂的眼睛,歐陽修的心中大驚。這時他才意識到獵人和獵物的身份是調轉過來的,宋樂才是真正的獵人,他才是真正的獵物。真正的獵人永遠把他們的武器藏到最後,到最後脖子掐斷獵物的咽喉的時候。他們噬人的齒牙才會暴露出來,咬斷獵物的咽喉。
就像宋樂掐死他的死穴一樣。
歐陽修輸就輸在一點,他太過於自負了,太過於小看宋樂和太乙針了。認為一個靠著緋聞上位,被學校勸退的老師,本事肯定不多點。但是事實無情的扇了他一巴掌,宋樂並不是沒有本事,隻是他將本事隱藏的太深。以至於人們會認為獅子藏起了牙齒就是溫順的貓咪,但是他的本質始終是一隻獅子,在獵物到嘴的時候,他會發出噬人的目光,再露出他那陰冷的鋼牙。
歐陽修自然看得出宋樂的太乙針玄妙之處,如果他也看不出來宋樂的針術遠非他能比得上的話,那他也枉費他那一身醫術了。
兩人的醫術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他們之間的差距就像是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我輸了。”歐陽修自始至終沒有低過的頭終於低了下來,向更高的掠食者。
說實在的,歐陽修從來沒有想過宋樂會贏過自己。從一開始爺爺透露給他太乙針傳人重現世間的時候,他也是抱以輕視的態度。畢竟太乙針的名號就像陳年的赤腳醫生,江湖騙子嘴裏的天地玄黃一樣不靠譜。這種糊弄人的名字,怎麼可能有好的針術。
在他的調查後,宋樂在他眼裏,就是靠和簡薇的關係成為醫科大學的老師的,一個靠女人的廢物,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後麵的事情也印證了他的想法,在他上宋樂的課的時候,宋樂這種吊兒郎當的風氣根本不是一個神醫所有的。身為一個神醫自然是要比別人驕傲,怎麼容得別人拿他來打屁開玩笑。
但是宋樂完全沒有神醫的架子,雖說是太乙針的傳人,但是說話做事都顯得輕浮,絲毫沒有一點神醫的樣子。被醫科大學辭退了以後,看到宋樂在走廊上擁抱女學生的歐陽修更是驗證了這個想法,宋樂根本不是神醫,根本就是一個靠女人爬上來的小白臉而已。他高明的不是醫術,而是騙女人的本事。
但是偏偏就是這麼一個不入流的渾蛋,現在在他最為之驕傲的醫術上,毫不留情的踐踏了他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