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男麵皮抽搐,手頓了頓最終還是沒能把鋼管砸到車窗上。滿臉不屑的譏諷說道:“我不信你敢開槍。”
“我也不信你敢砸。”宋樂笑眯眯的說道。
看著眼前的男人手腕一動不動的舉著槍,寶馬男堅信他曾經絕對是殺人不見血的劊子手。這麼平靜的使用著槍械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醫生的普通司機。
這下子尷尬了,他不知道是該把鋼管砸下去好還是把鋼管收回來說這是一個誤會。
砸吧,他開槍怎麼辦?
不砸吧,他丟臉怎麼辦?
他痛恨那個坐在後座上坐籌帷幄的年輕醫生,心想無論他們是不是放棄治療,都要給他們一點代價。
“是不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呢?”宋樂的腦袋從車窗伸了出去,笑眯眯的看著寶馬男。那張得意忘形的臉活像一隻占了什麼便宜的小狐狸似的。
“我就不信你敢開槍。”寶馬男依舊嘴硬說道。
“這麼說你要不試試?”宋樂笑著說道。
這次寶馬男沒有回答,他的確不敢試。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會把棍子收起來,坐下來好好談談。”宋樂笑著說道:“我雖然沒有上過大學,但是也是個文明人。知道君子動口不動手,那樣的話很沒素質的。”
寶馬男隻好把鋼管收起來,站直腰看著宋樂,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局你贏了。”
“我也從來沒輸過。”宋樂說道:“你為什麼阻止我給她們看病?”
“等到我贏得時候,我會告訴你理由的。”寶馬男把鋼管重新丟回車裏,打算轉身離開。
“這麼輕易就讓他走了?”宋樂挑挑眉毛。
司機聽懂了宋樂意思,宋樂是個文明人,但是他不是。
他的槍口指向寶馬的車胎,在寶馬即將跑到他麵前的時候,他連續扣動了兩次扳機。
砰!砰!
這兩聲槍聲同時響起,期間沒有任何間隔。
第一槍,宋樂打爆了寶馬的左邊前胎。
第二槍,宋樂打爆了寶馬的右邊後胎。
最後車子因為兩個輪胎的破裂失去了平衡,車身發生巨大的傾斜,然後跟地麵發生劇烈的摩擦。
嗤嘎!
寶馬往前劃了好幾米,才在馬路中間死死的停了下來。
車門被人一腳踢開,然後寶馬男怒氣衝衝的從車裏跳了出來,指著宋樂的鼻子罵道:“媽的你瘋了?光天化日的,你們想幹嘛?你們想殺人?想殺人的話,你們朝這打啊——”
寶馬男一邊說著,一邊指著自己的腦袋。
宋樂想也沒想,從司機的手裏拿過了槍,對著寶馬男的方向就是一槍射了過去。
砰!
本來叫囂著的寶馬男雙腿一軟,差點沒跪倒地上。
媽呀,這渾小子,還真他媽的敢開槍?
等到寶馬男終於安靜了下來,宋樂才笑著說道:“我的槍法不算太好,有可能打中,也有可能打不中——取決於你,如果你不乖一點的話,我就說不定一個不小心把你給打死了。現在可以說了吧,為什麼阻止我給她們看病?”
“一個情婦生的兩個白癡賤種,怎麼配得上醫生治療。”寶馬男挺直腰板依舊想要展現自己的骨氣,但是他沒發現他說話的語氣無意間下降了好幾個度。
宋樂眼睛眯了眯,果然事情不出自己所料。
這個男人應該是秦家的人,不知道和秦自得的關係如何。但是肯定和秦自得的那個小姨的關係密切,所以才替秦家出頭。
秦家一直都知道李煩有兩個女兒的存在,因為李煩在家族內的快速崛起。而秦自得的小姨不育,所以他們沒敢把事情做得太過火,至少李煩的妻子就是個聰明人,沒有好像別的妻子一樣上門來打個你死我活。
他們暗中監督著李煩的兩個女兒,又同時保持著默契視而不見。但是他們也有著自己的底線,底線就是不許任何人給他的兩個女兒看病。
這就好像是在給李煩的懲罰,可以讓他擁有女兒,又不許讓李煩有著健康活潑的女兒,希望在破滅的時候才讓人更加的絕望。
也難怪在李小敏說了那麼多給雙胞胎看過病的醫生都搖頭歎息,最後隻是開了個藥方就走了。原來不是疾病多麼難治,而是疾病外還有更加恐怖的東西——比如人心。
或許寶馬男不知道他是誰,但是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之後,秦家肯定知道他來給李煩的女兒治病的消息。
以秦自得的智慧,其中的玄機還不可得?
“你姓秦?”既然知曉了秦自得之後必定得知真相,倒不如自己先自破身份比較坦坦蕩蕩一些。那樣的話,秦自得必定會對其判斷出現一些誤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