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不忍看到妻子如此凶悍瘋狂,上前拉住妻子,“好了,我們回去。”
“她爸,你打她,我們打死她,她就不能勾引她的姐夫了……”白母掙紮著還要繼續。
“夠了!”白父大聲喝住妻子。
麵對丈夫的嗬斥,白母怔愣一下,“你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女兒的未婚夫被賤人搶去,竟然不幫女兒。”
今天聽到白飛羽和歐弑雷結婚的消息,白母慌亂的失去分寸,弑雷一定是上了這個賤女人的當,當初就不該……
白母不滿的拳頭落在丈夫身上,白子雄用力抱住妻子,拉她離開。
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軍用悍馬車。
坐在車裏的歐弑雷看到這一幕。
他擰緊眉頭,眼裏滿是意外和震驚。
本來,他是執行爺爺命令來接飛羽去歐宅住下,她租住的小屋裏的東西已經讓趙衛搬到歐家。
按說,看到這個心機女人的下場自己應該高興才是,可是看到她無望的失落表情,心裏塞塞的,說不出的感覺。
爺爺不是不分辨是非的人,為什麼非要把他們綁在一起呢?
飛羽蒼白著臉,慢慢走在馬路邊,臉上的手指紅印依然明顯,她覺得,自己仿佛生活在無望的深淵,孤獨無助被遺棄,被全世界遺棄,父母不要自己,朋友不理自己,他也遠離自己,整個天空,隻剩下灰蒙蒙的低垂,壓得自己心口疼痛的喘不過氣。身體的疼痛永遠不及精神上的劇痛,仿佛,世界都坍塌了。
一輛紅色的轎車開來,開車的魅影穿著暴露,濃妝豔抹。她在碩大的墨鏡後看到,跟在飛羽身後開得很慢的軍用悍馬,她立刻腳踩油門,毫不猶豫的離開。
老大,你好自為之吧!如果不是你不讓動他們,那兩個你所謂的親人,早就讓他們求死不得求生無門了。你念他們是親人,他們卻對你如蛇蠍。
飛羽慢慢停下腳步,胸口的疼痛令她窒息,她臉色蒼白的彎腰蹲下,“唔……嘶……”劇烈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大滴大滴的汗水在額頭流下來,身體蜷縮成一團。
歐弑雷踩下刹車,記得以前自己失明的時候,他聽到過欣羽有這種痛苦的聲音,欣羽說是胸口痛。
想到欣羽,他忙下車,不由分說把她抱上車子,放在副駕駛上,綁好安全帶。
他冷著臉快速踩油門掉頭,她不是欣羽,本不想管她,想到如果是欣羽發病,該是多麼痛苦,他才伸出援助之手。
“去哪裏?”自己記得去歐家的路,不用如此押解吧?
“醫院。”冷漠簡短的回答,沒有了以往的嗜血陰狠。
“不用去醫院,老毛病,一會兒就好,”沒有匹配的心髒,也許很快就會結束這一生,但願老天眷顧,讓她多看幾年這個世界,多陪孩子們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