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奢華的包廂內,容貌豔絕、氣質無雙的兩人相對而坐。

“什麼?夜玫帶人殺了你?”白謹言已難掩震驚,失控地喊出聲。

陸梓櫻淡淡瞥了他一眼,看白謹言的樣子,似乎不知道這事。

一個月前的上海市,夜黑沉卻不失寂寞,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在遠處閃爍著,倒映在江麵上,一副繁華盛景。

江邊,兩方勢力正在對峙。雖說是兩方勢力,可靠近江邊的女子隻有一人,此時她伸手捂住自己中彈的左肩,血汩汩順著她的手流了出來,眼神陰鷙地盯著麵前帶著一票人的高傲女子。

“夜玫,你不要太過分!”淩月輕輕喘著氣,體力由於長時間的奔跑而不支。

她才剛執行完任務,夜玫就帶著組織的一批人圍堵了她,甚至還向她開槍。

“過分?”夜玫玩弄著自己的手指甲,嘴邊嘲諷的笑意加深,“淩月你不會不知道這是誰的意思吧?”

淩月緊緊皺著眉,當她看見夜玫帶著這麼多組織裏的人就已經猜到了九分,夜玫雖平日與她不和,但沒有那位的命令,怎麼可能調動得了這麼多人手?

淩月的臉色因失血過多蒼白無力,她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夜玫眼含惡劣瞧著狼狽的淩月:“要怪就怪你太厲害,功高蓋主,組織裏容不下你了呢。你為組織賣命這麼多年,可最後竟然是被組織解決掉的。唉,真可惜。”

淩月眸子一閃,最後絕望地垂下。是啊,要怪就怪她太信任組織了。

“好了,你死也死得明白了。”夜玫語帶憐惜,眼底卻閃爍著得意。

夜玫扣下手中掌心雷的扳機:“安息吧,淩月。”

淩月看了夜玫一眼,眼睛裏沒有恨意,隻有平靜。

她沒有躲開夜玫的那一顆子彈,子彈射入她的胸膛,她向後倒去,雙手張開,以一個擁抱的姿勢跌入冰冷的江水裏。

她閉上濕熱的眼睛,是我愚忠了……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要為自己而活。

……

陸梓櫻勾唇語氣平靜,不帶任何情緒地訴說完自己的經曆。

“組織說你是在執行任務時被軍方的人發現射殺,他們還派人去江裏打撈你的屍體。”白謹言喝了一口茶,對自己效忠的組織失望透頂。

“那不過是夜玫擔心我沒死使用的障眼法而已。而且我死了,組織也要穩住你們的心。”陸梓櫻垂下眸子,看著杯中飄蕩的茶葉。

陸梓櫻頓了頓,繼續說道:“後來我重生在慕靈韻身上,卻意外遺失了自己前世的記憶,直到最近再次落水,才將一切想起來。”

白謹言連連搖頭感歎:“太奇妙了,太奇妙了……”

“你有想過脫離組織嗎?”陸梓櫻突兀地問道。

白謹言一愣,嘴邊的笑意更加酸澀:“脫離?我也想過,可是組織給我們的毒無人可解。而且,就算解了毒,也要麵臨組織無窮無盡的追殺。”

“是嗎?”陸梓櫻呷了一口茶,眉眼淡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一晚他們談了很多,然而除了兩位當事人,誰也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