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誌成嚇了一大跳,趕緊起身把安老夫人扶在了沙發上:“媽,你別動氣,醫生說你年紀大了情緒不能太過激動,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麼。”
安老夫人抓著兒子的手,目光如炬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你要是心裏還有我這個媽,就把安寧那丫頭帶來,她現在是拯救我們安家唯一的希望。”
安誌成騎虎難下,狠狠地閉了閉眼點點頭,下一秒整個人更加垂頭喪氣,低著腦袋好像全身的力氣都用光了一樣。
宋雅芝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眼裏閃過狠辣之色,十幾年前自己第一眼見到溫文儒雅相貌不凡的安誌成一顆心就不可抑製的掛在了他的身上。
後來哪怕知道了安寧的存在也義無反顧的嫁了過來,婚後安誌成對她很好,她也覺得很幸福,但是女人對於這些永遠都是無法滿足的。
她以為自己可以以平和的心態接受安寧的存在,但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安寧一天天長大,五官越發顯現精致,甚至比自己女兒還要優秀,她心裏就十分不平衡。
一直到現在,自己丈夫對那丫頭的態度讓她心裏危機感升起,不管怎麼說安寧身上流著的也是安家的血,這是不爭的事實。
她很怕安家百年後的基業,原本屬於她女兒的東西被這個丫頭分割,逐漸的視其為眼中釘肉中刺。
但是現在,她卻十分慶幸這個丫頭的存在,否則今天犧牲的隻會是自己的寶貝女兒了。
……
有了藍初晴資金上的資助,安寧成功的報名了巴黎婚紗設計大賽的決賽,這段時間天天都將自己關在宿舍裏麵。
沒日沒夜的搜尋資料,修改圖紙,冥思苦想,希望將自己心裏麵幻想出來的婚紗成功的做出來。
一間大約10平米的宿舍裏麵,挺明亮的房間此刻卻是亂七八糟,一地的素描圖紙七零八落的散著,三五個用泡沫做成的簡易人體模具不規則的東一座西一座。
寬大的設計桌上,各種顏色的布料,扣釘,紗巾,蕾絲帶堆得到處都是,安寧披散著瘋子般的頭發,咬著筆頭,兩眼沒有焦點的趴在桌子上。
慢慢的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的安寧眼睛一亮,趕緊拿起筆想把突如其來的靈感記錄在紙上,一陣跟催命一樣的鈴音響了起來。
嚇了一跳的安寧思緒被打斷,臉色猙獰的瞪視著麵前的白紙,手上的鉛筆死死的下不去手,就是畫不出來。
猛地看向一邊的罪魁禍首,此時依舊叫的十分歡實,奶奶的,她剛有了想法,還沒來得及抓住就被這破音樂弄沒了。
狠狠地抓過手機,想著不管對方是誰一定要好好的噴一頓才行,但是來電顯示上的兩個字讓她一愣。
慢慢的抿抿唇,打來電話的不是別人,是自己的父親,自從上次她從安家跑了出來後她就沒接到過父親的電話了。
猶豫了下還是接了起來:“有事麼……爸?”
……
藍初晴拍攝美人策已經有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了,為了趕製進度,這一個多星期她每天的睡眠一般都不會超過四個時辰。
這種情況演員一般都是睡在劇組裏的,但是宮夜完全不允許,也不知道又是抽的哪門子瘋。
對於她的作息時間異常不滿,每次看著她一臉困倦的模樣就渾身低氣壓泛濫,但是她每次都是困得不行了,倒頭就睡,根本沒時間搭理這男人的情緒。
想到了什麼臉色通紅不已,因為每次自己明明一回去連澡都懶得洗沾床就睡著了,但是第二天醒來就發現自己竟然全身赤裸的躺在被子裏,身上清爽幹淨香噴噴的。
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隻有宮夜才會幹這種事情,第一次就大力的抗議,宮夜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那你就自己洗了澡再睡,我可不想邊上躺著一個渾身臭汗的女人。”
該死的男人,大冬天的她就算不洗澡也不至於渾身臭汗,一聽就是故意的,便暗自下決心不管有多困一定洗了澡在上床,免得被這男人吃豆腐。
結果想的很好,每次一身疲憊的回來,困頓的意識總是壓過了要洗澡的決心,依舊沾著床就沒意識了,當然,第二天依舊是光著的。
這樣來來回回了幾次她也自動的決定無視了,看就看吧,反正這男人什麼都對她做過了,看看也不會少塊肉。
藍初晴沒有發現,自己對於宮夜的這種曖昧行為下限越來越低了,排斥心理越來越淡了,每次做著這種自我安慰的同時,從來沒有細想如果不是宮夜,而是另外一個男人她還能這麼淡然處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