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潛在的意思就是宮夜要是受傷了她也不會輕易放過蒼旻的。
蒼旻狠狠的皺眉,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但是也很清楚若紫說得出來一定做得到,在這個冷麵無情的家夥麵前。
沒有任何人比得上他在若紫心目中的地位,哪怕是自己這個陪伴了她這麼多年的人。
兩人的互動宮夜就跟沒看見一樣,聲音依舊冰冷:“若紫女士,我今天是找你的,有些事情需要弄明白,還有,我這人談事的時候最不喜歡有外人打擾。”
說完還看了蒼旻一眼,若紫心裏十分忐忑,她不知道宮夜怎麼會來找自己,更不明白對方想要找她談什麼。
她甚至想著是不是那件事情被他知道了,但是後來想想又覺得應該不會,那個事情知道的人僅有的幾個都消失了。
定了定神微微點頭:“可以,你跟我來吧。”
說完腳步略微淩亂的走了進去,宮夜看著藍初晴:“乖乖的呆在這兒等我,不許亂跑,別惹事。”
藍初晴翻翻白眼做了個鬼臉:“知道了知道了,囉嗦……”
兩人進去後蒼旻的視線依舊一直跟隨者,站著的身子一動不動,藍初晴挑挑眉。
“喂,人都走沒影了你還在看什麼呢,瞪穿了也無濟於事啊。”
蒼旻猛地看著藍初晴,他現在突然後悔讓這個女人知道這件事情了,沒錯,看見宮夜的那一刻,看見若紫表情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
“你為什麼要帶他來。”
質問的語氣讓藍初晴十分不爽,瞬間沉下了眉眼冷笑一聲,雙手懷胸:“少把自己說的那麼無辜,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麼?故意將這個秘密透露給我,不就是為了今天宮夜的到來麼?現在你這種語氣還真讓我有些意外呢。”
蒼旻臉色十分難看:“沒錯,我是沒有多了不起,但是也比那個沒心沒肺的宮夜強,要不是我了解若紫,真是難以想象那種怪胎是什麼孕育出來的。”
藍初晴眯眼,有人詆毀他男人自然是滿心不爽:“沒心沒肺?嗬,真是好笑,請問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評價他?,你以為自己是誰?”
蒼旻瞪眼:“難道我有說錯麼?明知道對方是自己的生母卻依舊可以毫不留情麵不改色的說出那麼傷人的話,這跟禽獸有什麼區別。”
藍初晴臉色冰冷:“把你的臭嘴給我閉上,禽獸這兩個字我老公還真是擔待不起,至於生母,你說的倒是沒錯,紫姨確實是一個僅僅隻是生下他的母親罷了。”
蒼旻還沒來得及說話藍初晴又道:“嗬,你們以為自己是造物主呢,不要的時候說丟就丟,還不能有絲毫的怨言,相認的時候一句生母就什麼都解決了?還必須心懷歡喜的磕頭認清是麼?我看隻能說是你腦子進豬糞了吧。”
二樓的陽台上麵,沙發上一左一右兩人對立而坐,緊張的應該隻有若紫一個人罷了。
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雙手站起身:“那個,你想要喝些什麼?我去給你泡杯拿鐵吧。”
淡淡的看著她:“不用。
若紫一僵,重新回到了位置上坐下,雙手都不知道該如何擺弄:“你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相比較她而言,宮夜就顯得自在多了,雙腿交疊,姿態悠閑的很,從口袋裏拿出一疊照片直接摔在了桌子上。
這些就是藍初晴手機裏麵拍下的照片,被宮夜洗了出來,若紫看著桌上的東西臉色猛地一變。
驚疑不定的看著宮夜,諾諾的嘴唇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宮夜眯了眯眼:“這些東西你應該不陌生吧,想說些什麼?”
若紫僵直了背脊,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咋糟糕,死咬著不鬆口:“抱歉,宮先生,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宮夜冷哼:“不明白?原來是這樣,哼,沒看出來還挺能忍的,但是我沒耐心跟你耗,二十多年前你跟吳眉到底是怎麼謀劃的,最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吳眉就是宮夜小時候一直以為是母親的女人,這個名字一出現若紫就再也繃不住了,猛地捂著嘴。
心髒悶悶的疼痛著,原來,他真的什麼都知道了。
眼裏淚水閃現,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孩子,你……你都知道了?”
宮夜看著她的模樣冷眼皺眉,但是若紫卻激動地不行,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自己的兒子終於知道了這個世界上還有自己這樣一個母親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