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莎不是一個軟弱的女子,但是這幾天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她的心瓶灌不下那麼多的“水”,所以要釋放眼淚。
她是一個迷路的孩子,沒有地方可去,周圍是“十麵埋伏”的殺機。
這片土地被血染得鮮紅鮮紅,紅的發黑、紅的發臭,漸漸地染紅了呆在這裏的所有人,從腳底蔓延到頭部,連每根發絲都不放過,這裏的人都想螻蟻一般在生活中掙紮……她不知道所謂的地獄會不會就是這番光景?
她對自己說:莉莎,你要堅強,必須等湛一回來……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們會在一個荒蕪人煙的小島上生活,生一群可愛的孩子。
她用美好的幻想支持著自己活下去。慢慢地她感到身體一點一點的變熱,又走了一段路程,先前的寒冷又回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
莉莎左顧右盼,四周除了蔓長的野草,並沒有什麼奇特,這些雜草突破了生長的局限,高的可怕,甚至高出一扇門的長度。
由於好奇縱使,莉莎扒開了這些野草——她竟然真的看見了一扇門!
門的顏色相近於雜草的顏色,不仔細看實在難分辨。墟隙間彌漫著罌栗花的味道,令人消魂。
她輕巧地推開門——裏麵竟是宮殿的後花園,到處都生長著妖麗的罌栗花。
莉莎摘了一朵戴在發間,尋酒香而去。
莉莎誤闖的便是憐閣,這裏四季交替,像是異次空間,不與外界融合,憐閣不僅有罌栗,還有玫瑰、雛菊、桂花、牡丹、白梅、蓮花……這些花都有自己獨特的園子。
她觀賞了各種各樣的花,最後來到了梅園。
梅園似雪,在白雪的包圍內有一座精巧別致的亭子,亭子內坐著兩名飲酒的男子,氣味相投、年齡相仿。
“猶憐,在五個人裏麵我們兩個是最合拍的。”
“所以我們才會成為彼此的知己。”
“猶憐,你姑姑還好嗎……你小子不是一直想娶她為妻嗎,奮鬥了這麼多年,結果如何?”
“你還不是一樣,這麼多年了還對蘇銀念念不忘,他漂亮是漂亮,卻終究是個男人……若梓你的第八任新婚妻子剛剛在昨天被嚇死了吧。”
“我早就告訴過她不準進第九間屋子,她偏不聽,結果被我前太太們的陵墓嚇死了。”
“不夠堅強的女子,絕不能做若梓的妻子。”
“無所謂,她們隻是一具具華麗的標本,活的、死的都不影響我的生活。”
“殘忍。”
“彼此彼此。”
“幹杯!”兩人異口同聲。
莉莎聽了這兩個男人的對話,皺起眉頭:看來又是兩個不正常的人。
夜猶憐聽見動靜問道:“來者何人?”
莉莎轉身逃走,一頭波浪卷金發在皚皚的梅圓裏蕩漾,顯得格外刺眼。
“她是誰?”禾若梓問。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莉莎習慣於逃跑,她雖然不會武功,但是單憑腳力她算的上是樓蘭裏的佼佼者,就算是麥侖也不一定追的上她呢。
麥侖騎馬找到了她,並把她帶到了軍營,他先是狠狠地打了莉莎一頓,然後把她強壓在床上說道:“莉莎你敢離開我!……那麼就修怪我這麼對你了。”他撕破了她所有的衣服,做出霸王強上弓的姿勢。莉莎掙紮,眼中冒出的是憤怒的火焰,她像一頭發瘋的野獸,亂咬麥侖。
麥侖甩了她一巴掌,製住她亂動的身子:“莉莎是你先背叛我的。”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她喉叫,淚水奔湧……
一記雙刀飛過,分別插在了麥侖的左右雙臂,接著傳來禾若梓的聲音:“我買的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