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煙閣被封已經一個多月,翦羽還是破不出此案,此案太過複雜而他又找不出最關鍵的一點。
蘇銀擔心落南也來到了淩煙閣。
翦羽驚歎於蘇銀身為一個男人居然也有不遜閉花、羞月、沉魚、落雁的美麗。
蘇銀和翦羽有共同話題(關於人體結構方麵兩位可都是行家啊)他們津津有味地討論著,甚至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夏荷說他們冷血,閉花、羞月則全把食物吐了出來,隻有落南看著蘇銀微微輕笑,似乎早已習慣他們。
有了蘇銀這位知己,翦羽破案就更帶勁了。
他來到了落雁的房間,蘇銀找到了劃傷落雁臉旁的假角,而翦羽發現了死者身旁的殘瓣,他問蘇銀:“你曉得這是什麼花嗎?”
蘇銀聞了聞,思索道:“應該是曼佗羅。”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跟曼佗羅有關呢,秋菊死的時候喝的是曼佗羅酒,沉魚又是調製這種酒的好手,春迎和浩宣吃了留有曼佗羅成分的毒藥……現在連落雁房內也出現了這種不詳之花。”
“曼佗羅不是不祥之花。”蘇銀反對翦羽的觀點,“至少我和落南都很喜歡這種花。”
翦羽皺眉說道:“落南身上的氣味不對。”
“他是我兄弟,我不許你這麼說他,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幫他。”
翦羽又帶蘇銀來到了沉魚的房間。
蘇銀觀察了這所房間所有結構,動了動銀戒,一根銀絲卷起了藏在暗處的箭,箭尖沾有新血,他按照地上的血跡找到了發起弓箭的暗關。
翦羽拿出吊死沉魚的那條白綢,蘇銀搶了過來,在沉魚吊死的位置裝了一枚反光銅,銅麵貼上綠紙,接著他把白綢係在弓箭上。
“你站在沉魚死時的位置,看上麵。”
風吹動白綢,反光銅內像有一條綠色的蟒蛇在扭動。
“原來是這樣。”
“她被嚇死後就被人掛上白綢,偽裝成自殺。”
翦羽讚歎蘇銀:“你比我更像捕快。”
翌日,蘇銀見到落南時他虛掩著受傷的左臂被蘇銀察覺。
落南強笑:“小伍,你不在玉樓春來淩煙閣幹什麼?這地方根本不適合你來。”
“我擔心二哥的安危。”
“聽說三弟殉情了。”落南突然問道。
“他為心愛的人而死。”
“他真傻,有什麼可以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蘇銀卻解釋:“我並不認為他傻,至少他是有希望的……有的時候死也是一種解脫。”
淩煙閣裏的花魁隻剩下閉花和羞月兩人,有趣的是她們還在為爭奪落南而勾心鬥角。
閉花送酒給羞月卻毒死了夏荷,羞月設計閉花反而害了冬梅。
落南對誰都很溫柔,但他的溫柔心不在焉。閉花以為落南真正喜歡的人是羞月,羞月認為落南愛的是閉花。
淩煙閣像一場硝煙彌漫的戰場,暗伏殺機。
神秘的黑衣女子送給閉花一盒木器對她說:“你打開裏麵的寶貝就可以除掉你想除去的人。”
閉花內心端端,她十分懷疑這名黑衣女子但因為私心她仍是決定信任她,閉花到了房間以後,悄悄打開了木器,裏麵竟然是——蠱。
蠱能控製人心、意誌、身體,那是苗疆的一種神秘術法,黑衣女人就是想通過蠱控製閉花,但是蠱已經飛入閉花體內她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蘇銀在滕蘭亭內舉杯獨飲,忽然詩性大發,念道:
獨倚滕蘭,星月如夢,金風一剪春思。
眾人離去,梨花不在,錦瑟難解愁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