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雪暴飛舞。強風烈烈作響,一位慈夫抱著女兒來到了玉樓春。
“蘇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她!”慈夫懇求蘇銀。
蘇銀簇眉問:“怎麼得的病?”
“我女兒本來活潑開朗,能說會道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但是這幾天她卻悶悶不樂,神誌若呆。”
“可曾發生什麼事?她是受到某種刺激才得了癲病。”
“照你這麼一說,這幾天還真發生過古怪的事情。”
“什麼事?”
“前幾天我女兒經常去一家雲福酒家去做客,每次回來的時候她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肯出來,似乎是有心事,我們剛開始以為她隻是去遊玩,結果越來越不對勁……終於有一天她發瘋似地摔盤子,接著便胡言亂語,睡著了還會善悲欲哭。”慈夫回憶道。
蘇銀用銀線給這位千金拔了拔脈說道:“脈滑及細弱,兩眼黑圈可見夜寐不安,舌齒淡有齒痕是食少倦怠引起。”
檢查過以後,蘇銀提筆寫下方劑:六君子湯加減,養心湯家減融合溫膽湯加菖蒲鬱金混天王補心丹。
蘇銀把方劑拿給慈夫說道:“治法是補益心脾,滋陰降火。”
慈夫接住方劑激動地問:“蘇大夫這麼說我女兒還有救?我請了許多大夫也沒治好玉鳳的怪病。”
“這隻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你若真想救你的女兒,明早就請帶我去那家雲福酒店,我親自去查明原因。”
慈夫點頭哈腰:“是是,蘇大夫您說的是,小民一定記在心上。”
“你快帶著你女兒離開吧……記住,每日服用兩次方可見效。”
慈夫便抱著女兒離開了。
“雲福酒家嗎,我去過啊……有個說書先生長得真俊,哪裏的少女都傾慕他呢……不過他再怎麼俊也俊不過小伍哥哥。”阮雅馨走了進來。
“問題可能就出在這裏。”
“你說剛剛生病的那位小姐嗎?”
“小馨,你說一個女人在什麼情況下會得癲病?”蘇銀轉過身問她。
“壓力過大的時候,來自家庭的,來自江湖的,但最有可能的就是為情所瘋。”
“她父親很隨和親切絕不可能來自家庭的影響,而聽他父親說這位姑娘當年是名京城才女當然也不可能來自社會的壓力……那就隻有為情所傷了。”蘇銀歎氣。
“小伍哥哥打算怎麼治療她?”
“先要搞清楚雲福酒家的狀況……小馨,明天你就和我走一趟吧。”“小伍哥哥真是好看呐。”阮雅馨癡癡地看著蘇銀。
“好看有什麼用?我的相貌過於妖治,麵相卻不會長壽的。”
阮雅馨駭然,緊張地搖搖頭:“那可不行,像小伍哥哥那麼好的人現在都已經絕種了……你要是去了,我可舍不得,硬拉也要把你拉回來。”
蘇銀微笑:“傻瓜,我隻是對某人特別照顧啊,這哪算什麼好人啊?”
阮雅馨心裏嘀咕:在我的標準裏,對我好的人就是好人嘛。
“那位慈夫想必也到了吧。”蘇銀輕笑。
隨著琉璃門的脆響,昨晚的慈夫進來了。
阮雅馨專注地看著漏鬥,發出驚呼:“厲害啊,剛剛是這個時候留完,小伍哥哥的預測能力真不是蓋的啊。”
蘇銀忍不住偷笑:“隻是湊巧罷了,我告訴過他要準時到啊。”
“我們就這樣去雲幅酒店嗎?”慈夫看著蘇銀想:他要是女的,一定傾國傾城,迷惑眾生。
“哎呀,那當然不行,我的長相太妖媚了,小馨又是一個美人……我可不想走在街上被大家指指點點。”蘇銀好似看透了慈夫的想法似的。
對別人看他的眼光,蘇銀早已習慣。身為一個男子,蘇銀的確太過妖豔,勝過千萬粉黛。所以男人見到他時都會想:假如他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