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往事(一)(1 / 2)

“蘇銀你過來。”田鍾裴招手示意。

火輪阻道:“美人兒,你千萬不得過去。”

先前火輪的無賴之舉惹火了阮雅馨,哧叫:“小伍哥哥你從來隻疼雅馨,方才這無恥之徒這樣待我,他的話不可信呢。”

“你這潑妹子真以為自己對付得了我嗎?我是看在你哥的麵子上才不屑和你較勁。”火輪暗忖:再說了和小女子打架,有違風度。

蘇銀向來疼愛阮雅馨,惟有走上前去,歉意地望了火輪一眼。

火輪心裏不爽失聲罵道:“不愧是兄妹,一個鼻子出氣,比媚人之術不亞於狐狸呢!”

這話罵得不雅,阮雅馨的俏臉從紅到紫,再從紫變黑,氣得喘不過來。蘇銀本就不同於尋常人,火輪的話對他根本不啟作用,隻是他片刻前還覺得歉意,這會兒便順理成章地走到田鍾裴哪兒去了。

現在輪到火輪生氣了,他自恃對待蘇銀坦胸吐肺,全是真性情——這一生從沒對人這麼好過,不料蘇銀對他如此冷淡,涼薄。

田鍾裴從身上掏出一塊美玉遞給蘇銀說道:“楚人卞和采有‘和氏璧’粗礦其外,美質其內;三番五次獻於楚國,結果被人打斷雙腿,經曆反複周折方才獻於趙國,顯出美質,價值連城……田某的玉璧雖然比不上‘和氏璧’不過它顏色勻淨,質地細膩,呈油脂光澤;《禮記&8226;玉藻》有雲:‘笏:天子以球玉,諸侯以象,大夫以魚須文竹。’可見這玉笏確實是難得的美玉;初得玉笏時,它藏在一團爛泥內,原先卻是以為一塊破石頭罷了。”

蘇銀頓時醒悟,把玉笏還給了田種裴說道:“足下明白先生的意思。”便返回神劍湖迅速地挑了一柄劍拔了起來說道:“這劍看似平凡無奇卻能製造天地之雲氣,凡是環繞它周圍的神劍均得以生光,雖被檀木罩住其質,但凡聖道之劍終會散發不凡威力,氣勢上以勝了不止十倍。”他手中持得正是——毗濕奴之劍。

“你雖得以猜中此劍就是毗濕奴之劍,卻忘了神之劍,人是掌控不了的;你若揮舞試試,便知其中厲害。”火輪看著蘇銀微微露出輕笑,他在等他後悔,甚至跪求於自己。

“小伍哥哥這人狡猾的很,別信他鬼話連篇。”

蘇銀瞧著阮雅馨露出痛苦之色:“我已經感到這把劍的劍氣在微微顫抖了,怕是控製不了它。”

“哈哈……美人兒,要我教你嗎?”

一道狠毒地眼光射像火輪,阮雅馨氣得咬牙切齒:“無恥小人,你少在哪兒幸災樂禍……我抽得你狗嘴裏吐出象牙來!”說著白飄帶像金蛇狂舞般揮向火輪。

“潑妹子,你這話說的忒詭異的,狗嘴裏本來就不是象牙,哪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阮雅馨急切齒:“反正你是知道方法的,我且掃落你一排狗牙再說!”

火輪又是往下一瞟,阮雅馨趕忙收緊裙子,見她如此緊張便覺好玩,笑著說:“你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你大可以脫光衣服跳入碧池,我們兩一起跳一段鴛鴦戲水。”

阮雅馨聽得又羞又澀,臉色忽紅忽青忽紫忽黑,心中大罵火輪:卑鄙、無恥、下流、祖宗十八代……卻正見蘇銀汗珠滾滾閃爍臉頰,便更恨火輪。

“你把方才的話再說一片!”蘇銀拂起衣袖,袖內發出至陰至寒的真氣,數根銀針隨著真氣使出,一同逼近火輪。

火輪先用三昧真火化解蘇銀的陰寒之氣,再運用光破之術打散銀針,他叫道:“你現在自身難保,劍氣已逼向印堂,印堂發黑必然受劫。”他忽又大叫,“我和你妹子要跳鴛鴦戲水!”

“小伍哥哥,他……他!”

蘇銀已跳入碧池中不見蹤影。

火輪神色悅然,籲了一氣:“這樣也能聽懂……聰明!”

片刻之頃,蘇銀從水裏鑽了出來,青絲上沾有零星水珠,寒目點點,星辰璀璨。他閉上美目說道:“神劍湖中的劍必須擺在湖裏才得以控製。”

田鍾裴歎氣:“你是毗濕奴之劍的主人與千島之湖有緣,想來你很快就會成為這塊地方的新主人。”

“不錯,你已破了吃、喝、嫖、賭,(並不是按照順序排列)四湖,再破三湖就可以成為千湖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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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銀性格奇特,雖對千島之湖頗有好感,但尚未達至頂峰,隨後一聲淡笑,拂手而去,不再理會。

“我不做什麼千湖之主,但其餘三湖我還是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