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劉記滿眼血絲,在和醫生討論一番後,就在護衛的保護下,登門拜訪單雄輝。
之前他想了大半夜,終於還是決定了“服軟”。
沒錯,羅天一小老百姓地位低劣,卻如此膽大妄為,破壞他們家的婚禮,使他們在一群賓客麵前顏麵盡失。
這一點,絕對不能忍!
這樣不安分的人,就應該抓起來,牢底坐穿,免得以後再給自己帶來不好的影響甚至危險。
但是!
最重要的!
還是先保住兒子的命!
不惜一切代價去將羅天抓起來,逼迫他解救兒子?
此舉還是太過冒險。
這羅天如此膽大妄為,一看就是個偏激瘋狂的主。
這瘋子……一旦魚死網破,兒子就活不過來了!
想通這一關節,劉記來單雄輝家拜訪,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
由於羅天的治療,昨兒個晚上單雄輝睡眠狀況極好,今一大早起來,也是精力充沛,還去小花園跑了一會兒步。
會見劉記的時候,他的氣色也都很好,談笑風生,不見疲態。
這一點,看得劉記暗暗心驚,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轉念一想,他的位置現在被自己占著,就算他這會子身體倍兒棒,也搶不回去,那又有什麼關係?
因此,劉記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下一刻,他的笑容就是一僵。
因為羅天打著嗬欠走出來,大咧咧在一邊坐下。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也是劉記城府深,才能保持著平靜,沒有跳起來發作。
羅天揉了揉眼睛,忽然一瞥劉記,就道:“咦,這老人家,我怎麼覺得有點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就算劉記沒有發作,一聽這話,可就真的保持不了平靜了。
這昨兒個才結下那麼大梁子,這劉亮還都躺著不動,這王八蛋睜眼說瞎話的表情能不能那樣逼真?
真的很欠抽啊!
“嗬嗬!”劉記兩根手指摩挲著,衝羅天皮笑肉不笑,說道,“年輕人,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今天過來,我一是探望老單,二就是請你去一趟醫院,為我家亮兒治病。”
不待羅天說話,劉記就又對著單雄輝深深一歎,用拉家常的語氣說道:“老單你或許還不知道吧?劉亮那個混賬東西,背著我在外麵淘氣亂來,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也是昨兒個才知道,他竟和一群不入流的角色稱兄道弟,還聯合起來,把一位老教授撞傷了!”
“哦,有這種事?那可真的不像話啊!”單雄輝不知道這事兒才怪,聞言淡淡地說道。
“可不是?不過這年輕人難免有錯,教育之餘,也得給個機會改過自新。我回頭一定會嚴加管教,斷不允許他再犯這種錯誤!那位老教授那邊,我也已經親自道歉,取得了他的諒解……”
羅天忍不住插話:“誒誒誒,等一下,我有點奇怪!”
“你奇怪什麼?”劉記板著臉問道。
“你這些話,難道不是應該對我說嗎?”羅天眨了眨眼睛說道。
“……”劉記表情一囧。
他實在有些拉不下臉,直麵一個年輕人,說這些服軟的話。
所以才以演戲的方式,和單雄輝說,順便讓羅天以“旁聽”的方式知曉。
雖然這有點自欺欺人,但總歸從形式上看要讓心裏舒服一點。
可這羅天也太不識抬舉,逼迫自己正麵向他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