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不覺得人家開個車搭個訕,就是死罪,你不可以這樣草菅人命!”陳希瑤一臉執拗地說。
“那你阻止我啊!”羅天攤開手,一副任君擺布的樣子。
“你……”
陳希瑤受蠱蟲影響,動一下都覺得為難,哪裏阻止得了羅天?
她眼眶一紅,倔強地說道:“反正是不對的,反正是不對的,反正是不對的……”
她沒別的辦法,隻能好像尼姑念經一樣,不斷地重複這句話。
羅天本來就頭痛得很,心裏煩悶,被她這樣唧唧歪歪好像念緊箍咒一樣折磨,差點崩潰。
“夠了!你閉嘴成嗎?”羅天抓起手機,就道,“要不我們打個賭好了,我叫白子文不要殺人,隻是盯著,你來看看井芷萱她會有什麼下場,行不行?”
“我就不信她最後會怎麼樣,賭就賭!”陳希瑤說,“我要是贏了,你以後就必須聽我的,不準隨便決定別人的生死。”
“你要是輸了呢?”羅天發問。
“我輸了……我輸了的話,以後就再也不在你麵前礙眼,這行嗎?”陳希瑤惱火地說道。
羅天也是被誅仙草與常春藤的結合體“折磨”得夠嗆,這時候也都想都不想,脫口而出:“這可是你說的!”
看著他這麼幹脆的接話,陳希瑤鼻子一酸。
“看來他是真的特別討厭我了,這場賭局,大概就是想名正言順地逼我滾蛋吧!”陳希瑤心想。
羅天頭痛難忍,也就沒有過多去在意陳希瑤的心情,直接打電話給白子文,叫他隻調查和暗中保護井芷萱,有情況隨時彙報。
即便是被逼無奈,出賣就是出賣,白子文理虧在先,羅天說什麼,他自然怎麼做,毫無怨言。
很快,白子文的人就查到這輛車的主人名叫梁寶軍,是在黃語嫣家裏過的夜。
家世背景也確實很深厚,一般人絕對惹不起。
不過對於白氏丐幫來說,卻是不放眼裏。
誠然,或許梁寶軍家比白氏丐幫更有錢,然而這世上除了錢還有拳頭。
當拳頭大到一定程度,萬能的金錢,也都會顯得蒼白。
“梁寶軍?黃語嫣?完全沒有印象。”羅天從白思宇口中得知這兩個名字後,並沒有記起黃語嫣是誰。
盡管她曾主動打過招呼。
一直到白思宇將黃語嫣家位置說了一下,羅天才恍然——
“原來是她!”
“你還記得你曾經讓那個何明火燒KTV的事情嗎?這黃語嫣的一個幹哥哥,就是那次和你起衝突的那個人的大哥。”白思宇分析道,“看樣子,那些人已經查過你,覺得惹不起,就拿梁寶軍當槍使,利用他來和你做對。”
“然後這個梁寶軍就想抓井芷萱來對付我,對吧。”公共廁所的外麵,羅天一手叉腰,一手握著手機,看著對麵山上的白雪皚皚,神色也如風雪一般冰冷。
“目測應該是這樣。”白思宇說道。
“如果這個梁寶軍繼續對井芷萱或者我其他朋友不利,你叫人把這一切都拍下來。記住,不能讓我的朋友受到任何傷害。”
“你放心,我會辦妥的。”白思宇毫無脾氣地說。
上次羅天找他幫忙尋找李貝貝下落,他還推三阻四,現在卻沒這個膽子。
一切都是力量帶來的變化。
羅天感受到他的態度轉變,內心也頗為感慨——
“我寧願不一下子變得這麼強,也不想像現在這樣提心吊膽。他奶奶的,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羅天摸了摸身上三種神物所在的部位。
陳希瑤從公共廁所出來,看到他一臉苦惱的樣子,也敏感地感覺到他的狀態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