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錦豐心裏那叫一個悔啊!
三百萬白花了,這還隻是小事。主要今兒個範嘉怡是他叫來的,回頭花子晨絕逼會把他也一起記恨上。
這不是費盡心機討好別人最後還反成仇嗎?
“花少花少,你叫得可真一個麻溜啊!”羅天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和他是一路的?”
“……不,不是,我跟他不是一路的。”寧錦豐被羅天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
直覺告訴他,他要敢說是一路,羅天又一瓶子砸過來的可能性非常大。
“不是一路?怎麼證明?”羅天的手果然放在一口酒瓶子上麵。
寧錦豐一下子站起來,想要跑又不敢,隻得後退著將雙手舉起,驚慌失措地說道:“真不是一路!”
“我是問你怎麼證明?”羅天不耐煩地說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證明啊……”
羅天將瓶子遞給他,一臉認真地說道:“你可以證明。”
說完,他朝花子晨努了努嘴。
“啊?”寧錦豐呆了呆,目光下移,落在瓶子上,旋即順著羅天目光看向花子晨的頭,旋即心裏一咯噔。
他已經明白羅天意思,是要自己拿這瓶子去砸花子晨的頭!
“天啦,當著他麵說不是一路人,已經更加得罪他了。這要拿這個去打他,豈不不死不休?”寧錦豐一哆嗦,真的要哭了。
“嗯?證明不了嗎?”羅天用邪惡的語氣說道。
寧錦豐用力搖頭,帶著哭腔說道:“您就饒了我,別這麼折騰我好不?”
“饒過你?那誰來饒過那些被你們這些人肆意虐待的別人?”羅天音調拔高。
他雖然沒有親眼目睹寧錦豐先前亂踹那個名叫苗青的女人,也沒看到過其他人欺負別人,但這一丘之貉,都和花子晨一個路子,平日裏作威作福的事情,一猜就知道幹得不少啊!
“一句話,你們所有人都有份,今兒個不來個投名狀,休想就這麼離開這間屋子。”羅天懶洋洋的說。
此言一出,祁仲陽等人齊齊變色。
祁仲陽眼睛眯成一條縫,陰仄地說道:“你確定要把我們所有人都拖下水,真不信事後我們一起報複?”
“報複?”羅天不屑地笑道,“我現在就這麼走了,你們就不報複了嗎?而且……我會害怕嗎?隻要你們願意拿命來換,我不介意你們來報複。”
他的笑容很冷,目光很寒,視線所到之處,每個人都跟著內心發寒。
“這絕對是個瘋子!”
不少人都真的怕了。
祁仲陽也是豁出去了,冷冷地說道:“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現在馬上離開,剛才你摔我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你和花子晨的恩怨,也由你們自己解決。”
“我要是不呢?”
“那你的下場必然會很慘。”
“是嘛,那就先讓我看看,你會有多慘!”羅天一把將瓶子抓回來,朝著祁仲陽扔了過去。
他的速度太快了,幾乎等於是話音一落,瓶子就扔出去了。
祁仲陽哪裏避讓得開?
當下,他就被砸得頭破血流,酒水裏的酒精沾染在頭皮上,更是加倍的痛楚。
“啊!”
祁仲陽倒在地上,止不住的顫抖,一臉扭曲,眼睛滲進了血水和酒水,根本睜不開。
他捂住臉,想強忍著不叫出來,卻根本憋不住。
他真沒想到,羅天會橫到這個地步。
“還有誰?”羅天站起來,直接踩到桌子上,十分張狂地將盤子碟子到處亂踢,使所有人都蹲下去。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他們,繼續說道:“還有誰?嗯?”
什麼叫囂張?羅天這就是囂張?
他一躍而下,伸手抓住一個女的,說道:“你是自願來的?”
這女的已經嚇傻了,下意識點點頭。
“一邊去!”羅天推開她,又抓住一個,“你呢,是自願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