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皇家菲利大酒店。
淅淅瀝瀝的小雨拍打著窗戶。
伴隨著一陣喘息,搭在雪白床單上的指尖微微動了一下,揭開眼簾的同時,看到的是一張英俊的側臉。
怎麼會是他?
看著這張臉,她輕皺眉頭。
昨晚那翻雲覆雨的畫麵忽然浮現在眼前。
床單上的點點鮮紅,以及渾身的酸痛,提示著她曾經發生了什麼。
她知道他是誰,殺人不眨眼,人稱“厲修羅”,帝都最有權勢的軍爺,三軍司令之子厲少澤少帥。
雖然與他沒什麼交集,但是帝都的上流社會一直流傳他是gay,怎麼會發生昨晚的事?
在他身上除了淡淡的煙草清香,還有……原來被人下藥了。
下麵某處疼痛襲來,讓她握緊拳頭。
該死,他人稱“厲修羅”,但她是特工“邪皇”。
她起身下床,憤怒地翻手握住槍,對準他的眉心。
一雙劍眉之下,長長的睫毛似乎還沾著水汽,雖然臉若冰山,但是麵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看著他均勻的呼吸,耳邊似乎又響起昨夜他急促的喘息聲。
當了三年特工,今年二十二歲的她,拒絕過無數追她的帥男,怎麼就這樣被人撲倒,折騰了一晚上……
真特麼憋屈!
她狠狠的罵了一句,不經意地轉頭看向鏡子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怎麼會這樣?
手裏的衣服“嘩啦”落在了地上,鏡子裏不是她自己。
這是一張精致絕美的臉。
清澈明亮的雙眸,泛著勾人魂魄的眼波,白皙的皮膚,映襯著蜜桃般鮮紅的薄唇。
一頭長發不在,而是幹練帥氣的短發。
她抬手輕撫著自己的側臉,是真實的觸感。
撕裂般的頭痛忽然來襲,腦海裏記憶浮現。
她是特勤局特工,代號“邪皇”。
雖然她叫邪皇,其實也水的一嗶,是因為愛吃蟹黃,教官給她起的代號“邪皇。”
在一次絕密任務中,她與小分隊所乘車輛意外爆炸,車上五人全部殞命。
任務是絕密的,一定是特勤局高層組織出了內鬼。
渾身的痛感和手心的觸覺讓她回到現實,也讓她很確定,自己重生了,而且重生到另一個人身上。
抬頭看著眼前身材極好的男人,狠狠地捏緊了拳頭。
直接宰了他,還是弄殘,切了。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躁動,十幾個人急促的腳步聲,直奔這邊。
不好,有人來了,現在這具菜鳥的身體肯定不是這一群人的對手。
她抓起了男人所有的衣服,一把拋向窗外,然後翻出窗口。
“碰!”酒店的房間門被踹開。
為首的青年一襲黑色上尉軍裝,握著手槍衝了進來,其餘士兵都留在了門外。
“厲少,您沒事吧!”上尉在臥室門口停住。
趴在床上的男人緩慢地睜開眼睛,眸子裏還殘存著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