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絲雨依然望著天花板,毫無任何反應。
“絲雨,你最愛彈鋼琴了,哥保證你的手沒事,恢複以後一定可以再彈琴的。”
除了微弱的呼吸,霍絲雨眼睛都不眨。
霍修傑伏在病床邊,憤怒的握緊了拳頭。
“醫生!”
幾乎是話音剛落,醫生就緊張的跑進病房。
“我妹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說話?”霍修傑的下巴上有些胡渣,發型又有些淩亂,看起來有些頹廢。
“修爺,大小姐精神受到了強烈的刺激,必須要找到刺激源,才能讓大小姐恢複正常。”
“我能找到刺激源,還要你有屁用!”霍修傑的眸子裏燃著憤怒的烈焰。
醫生嚇得滿頭大汗,霍修傑是什麼來頭和身份,他很清楚,
“修爺您的傷也很重,千萬不要生氣,我的命不值錢,但是修爺您一定要保重身體,不然誰來給霍大小姐報仇。”
“還有,我妹妹的手,是彈鋼琴的,能不能恢複?”霍修傑的聲音,幾乎是在低吼。
“可以,可以,肯定可以恢複,絕對沒問題。”
霍修傑忽然起身,掏出了手槍對準醫生,
“如果我妹妹的手留疤或者有半點後遺症,我保證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抓住你。”
“修爺饒命啊,我保證,我發誓。”醫生舉起了三根手指對天發誓。
霍修傑煩躁地對著醫生擺了擺手,醫生如臨大赦一般,趕緊逃走。
這時一個手下匆匆跑來,在他耳邊低語,“修爺,時默有下落了。”
霍修傑冷笑了一下,今天終於有能讓他高興地事了,“他人在哪?”
“隻是收到了他的一張字條。”
“字條?”霍修傑瞥了這個手下一眼。
“是的,修爺,那天在楓橋酒莊讓您受傷的殺手,是宮落塵!”
“又是他!”霍修傑雙目似乎烈焰在翻滾。
“還有,修爺,時默說那天晚上看到葉湫然渾身是血,被厲少抱走。”
“砰!”
霍修傑一把將他帶來的果籃,打翻在地,水果散落得到處都是。
然後,他一把抓住這個手下的衣領。
“葉湫然現在人在哪?”
“時默沒有說,字條在這裏。”
霍修傑一把奪過字條,又握拳狠狠地將字條揉在手心。
“現在必須馬上給我找到時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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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道暖陽,透過樹葉的縫隙,細碎的灑在地麵上。
沒有了雷教官,葉清言忽然覺得這個女學員方隊很陌生。
葉清言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向女學員方隊,遠遠地就看到肖可瑜身著黑色收腰的少校軍裝,手持教棍站在方隊之前。
今天是她醒來的第三天,昨天在學員病房睡了一整天,感覺回複的差不多了,申請提前歸隊,進行訓練。
隻是右手還裹得跟粽子一樣,手心確實傷的太重了,不過她覺得這點傷,不影響訓練。
“大家歡迎葉學員歸隊。”肖可瑜這個人,每次做事總是顯得得體大方。
她能這樣,無非也就是看到厲少澤前天晚回厲公館了,並沒有在病房留宿。
全隊的學員,都為葉清言鼓起了熱烈的掌聲,而且自然的讓出了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