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之後，你的特工生涯將到此結束，無論你恨不恨我，我都是為了你好。”
厲少澤的眸子，折射出昏暗的路燈光亮。
窗外的孤單，和窗內的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希望所有的快樂都給你，哪怕孤單留給我自己。”
熄燈時間到了，厲少澤轉身離開，消失在夜色裏。
————
翌日。
這一天，天亮的異常晚，天空下著小雨，好似道不盡的悲傷。
帝都特工學院，從大一到大四的全體女學員，都列隊站在操場上。
院長以及全體女學員的教官，站在隊伍前列，每個人的軍帽、軍裝上，都被小雨淋得濕漉漉的。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隻能聽見雨點打在水窪裏的聲音。
“嘀嘀嗒嗒……”
葉清言低著頭站在隊伍裏，雖然她預感今天好像有大事要發生，但她不想看那張英俊的臉出現在隊伍前列。
一雙鋥亮的皮靴，踩著水窪，向著學員方隊前列走了過來。
淅淅瀝瀝的雨點，忽然變得密集了起來，將他肩上的少帥肩章，洗刷得更加耀眼。
院長向著他迎麵走過去，抬起右手敬了個軍禮，
“報告少帥，帝都特工學院，全體女學員，應到五百二十七人，實到五百二十七人，報告完畢，請少帥指示。”
厲少澤抬起了右手，雨點打在他的手背上，水花四濺。
“啟動收割計劃。”他的聲音有些嘶啞。
“轟——”
一聲雷鳴，方隊裏的學員都打了個冷顫。
“收割計劃，那不是大四畢業之前的最後一次考驗嗎？怎麼現在就開始進行。”
……
雷鳴聲，幾乎淹沒了隊伍裏一切質疑的聲音。
大家都知道，“收割計劃”這種考驗是極其殘酷的。
按照每屆畢業生的通過比例，隻有十分之一的通過率。
也就是說現在五百多人，隻有五十幾個人能通過。
“收割計劃”凶險異常，說白了就是進入真槍實彈的戰場執行任務。
敵人都是真實的罪犯或者恐怖分子，很多學員會在這個環節中受傷致殘甚至喪命。
可以說，收割計劃，就是成為一個真正特工的成人禮。
也就是因為難度太高，所以隻有大四快畢業的人，才參與收割計劃。
對於大一的學員，還沒有經過四年專業的特工培訓，無疑等於讓她們全體白白送死。
“轟隆隆——”
伴隨著雷鳴聲，操場上推來了兩張桌子，一張紅色桌布，一張藍色桌布。
由於雨大，兩把破傘，支在了桌子上。
傾盆的大雨，似乎澆滅了每個人的士氣，所有人都像落湯雞一樣低著頭，內心進行著最後的抉擇。
去或留，生或死。
如果放棄，那麼當初報考特工學院的初心又是什麼？
如果堅持，還沒有經曆四年的專業培養，根本無法通過考驗，還有可能喪命。
“啪！”
一道閃電，從天幕劈下，有人竟然開始哭泣。
“清言，丫的搏一把！”站在葉清言身邊的方竹楠，對著她伸出了拳頭。
葉清言轉頭看著她，咧嘴一笑，她不是開心，是看方竹楠落湯雞的樣子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