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醫院從來沒接收過叫厲景宸的病人,更別說icu病房的病人了,我亮明了身份,把全部病人的照片和姓名都看了,也沒發現。”
伊殿把路虎車停到路邊,眉頭緊鎖。
“伊殿,不會是你弄錯了吧!”戰風手托著下巴,坐在後座的中間位置。
“當時特情局長穆國銘在軍部帶走厲少澤的時候,我也在場,他確實說了厲景宸司令遭遇了車禍,被送往帝都醫院icu病房,我一點都沒聽錯,厲少還囑咐我照顧好厲景宸司令。”
“難道穆國銘說謊?”戰風垂眼思考。
“穆國銘的話你都信!”葉清言撇撇嘴,她不想把一些事情說透。
“清言你知道什麼?”戰風抬手,搭在車前排座椅的靠背上。
葉清言看了一眼車前玻璃,她是不能把厲少澤在虎牙監獄的事情,告訴車裏這兩人的。
因為她打算現在就去虎牙監獄,戰風和伊殿如果知道,肯定會阻攔她。
“我嗎!”葉清言撇撇嘴,“什麼也不知道,厲公館現在回不去了,你們送我回學校吧!”
“可以。我也去特工學院,找一下烈烊院長,看看他有什麼對策。”戰風拍了一下伊殿的肩,“開車吧!”
“又是烈烊!”
葉清言腦海裏忽然浮現出,她從hell監獄回來住在學院的病房裏,看到的那一幕。
就是烈烊撲在戰風身上的樣子。
想到這裏,她“噗”的一下笑了出來。
戰風詫異的看著她,“清言,沒事吧!”
葉清言轉頭壞壞一笑,“戰風,你確定找烈烊,隻是想問他下一步行動的對策嗎?”
“不然呢!”戰風臉忽然有點泛紅。
“你說不然呢?”葉清言歪著腦袋,盯著戰風。
戰風低下了頭,向後靠了靠,蜷縮在沙發上。
伊殿一臉詫異的看了看葉清言,又看了看戰風,一臉懵嗶。
“伊殿,你看什麼呢?趕緊開車去特工學院!”
“好!”伊殿一腳踩下了油門,路虎車飛快的開上了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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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還大雨傾盆的夜晚,到了淩晨,竟然晴朗了起來。
一輪滿月撥開烏雲,掛在了天邊。
將這個剛經曆過疫情的城市,照得明亮。
現在到了淩晨兩點,這個城市的人們,大部分都已經睡下了。
而他卻無法入眠。
霍修傑覺得自己現在,簡直就是個無家可歸,被遺棄的人。
葉湫然離去後,他在帝都的街道上晃悠著。
甚至坐在路邊的馬路牙子上,抽完了一包煙。
雖然剛下過雨,路邊都是水坑,即使馬路牙子,也潮濕的異常。
然而霍修傑全然不顧這些,任憑褲子被路邊的雨水,浸泡了個濕透。
夜越來越深,街道上了,別說人了,一個鬼影都沒有。
霍修傑在帝都,隻剩下一個地方可以去了,名門夜宴。
現在,他坐在名門夜宴自己頂樓辦公室的地上,背靠著沙發,看著落地窗外帝都的夜色發呆。
已經是後半夜了,許多大樓的彌紅燈都已經關閉。
整個城市,似乎陷入了沉睡。
除了他。
明月將皎潔的月光,灑在霍修傑的辦公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