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夢裏,她走在鋪滿鮮花的地上,一直走,沒有任何阻擋,但是也看不見前方。
臉上感覺癢癢的,她睜開眼睛,一隻蝴蝶飛走了。
原來是蝴蝶落在了她的臉上。
還有什麼不對勁,她抬手,身邊是冰涼的沙子。
葉清言猛地坐了起來,綿延的沙灘上,隻剩她一個人。
旁邊還有一個已經熄滅的火堆。
一隻白色的海鷗從天際飛過。
今天是陰天,所以沒有太陽,沒有陽光照在臉上的感覺。
她抱緊了雙臂,忽然覺得寒冷。
姓厲的就這麼走了,把她一個人留在孤零零的沙灘上。
他就這麼走了?
昨晚的餘溫早已不在。
葉清言站了起來,海風吹起了她已經晾幹了的裙角。
這時候,她才看到,剛才背後的位置,擺著一個袋子。
葉清言走過去拿起袋子,上麵別著一張便簽。
“對不起,把你的裙子弄壞了。”
袋子裏是一件新的衣服,一件新的白色裙子,還有一套黑色蕾絲的罩罩和內內。
葉清言專門看了看罩罩的尺碼,b。
謝天謝地,他終於給她買對尺寸了。
話說,他昨晚去哪買的衣服。
而且,為什麼把衣服放在沙灘上,難道讓她在沙灘上換衣服?
“真是秀逗!”
葉清言提著衣服袋子,光著腳踩在沙灘上,向著之前海邊的別墅走去。
她沒有繞到正門,而是選擇了最近的窗子翻了進去。
撲鼻的早餐香氣迎麵而來。
葉清言雖然很餓,但是沒顧得上吃,而是找遍房間裏每個角落。
她奔跑在掛滿莫奈《睡蓮》油畫的二層走廊,海浪依然一下一下拍打著岸邊。
隻是每個房間,都沒有姓厲的,不,蒙麵人的下落。
他走了。
葉清言走到飯廳,三明治、提拉米蘇蛋糕、牛奶早餐整齊的擺在餐桌上。
分別擺著“吃掉”“喝掉”的便簽。
她抬手端起牛奶,還是熱的。
“厲少澤!厲少澤!”
葉清言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喊了兩聲。
沒有人回答。
他一定是站在別墅的窗口,看到她在沙灘上起來,才離開的。
葉清言坐在餐桌前吃飯,忽然發現房子裏一個人吃飯,是多麼的寂寞。
雖然沒有人再說她吃得多,再跟她懟了。
再好吃的飯,也覺得索然無味。
吃完提拉米蘇,盤子上居然還寫著一行字。
還有你最喜歡飯,在保溫箱裏。
葉清言在冰箱旁邊找到保溫箱,一打開,竟然是一袋子血。
旁邊放好了消毒用的碘伏和棉簽。
真是細心。
葉清言坐在沙發上,靜靜地讓血袋裏的血,輸入進自己的血管。
帶著厲少澤體溫的血液,流進了她的血管。
她向後仰頭,讓脖子完全靠在沙發靠背上。
“姓厲的,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這樣讓我心裏很過意不去,也許,明天一切都會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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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菲利大酒店金色的大樓,在沒有陽光的清晨,依然光彩奪目。
大廳裏,來回穿梭著退房的客人。
20層的一間高級客房內,一個身高很高的女人,倚偎在一個肥豬一樣的男人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