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審判庭上,副庭長宣讀沒有人作為證人出場時,厲少澤的心裏一片遺憾,他所期望的人,沒有到來。
直到霍修傑站在人證席上,他就有六成的把握,推測一定又是這個女兵痞搞的鬼。
無論如何,隻要她安全就好。
既然沒有去國會審判庭,厲少澤推測,葉清言應該還在海邊別墅待著吧,不然,她能去哪呢?
她現在身體還沒康複,還需要他,依靠他的輸血治療。
所以,厲少澤第一時間,就趕往海邊別墅。
別墅院子裏,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停了下來。
厲少澤推開車門,跳下了車。
紅色的皮卡車已經被開走,證明她離開過。
可是,厲少澤的心,卻變得忐忑起來。
他推開了別墅的門,客廳內的窗簾,一陣吹動。
“清言!”
他呼喚她的名字,可是無人回答。
厲少澤趕緊跑到廚房。
保鮮盒裏的血袋不見了,空血袋扔在垃圾箱裏。
還好,厲少澤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餐桌上昨天的早餐已經吃飯,但是冰箱裏,給她準備的飯菜,一樣都沒動。
隻是少了兩瓶紅酒。
“清言!清言你在嗎?”
他繼續呼喚著她,走向二樓,尋遍每一個房間,都找不到她的身影。
今天的天氣非常好,太陽高高掛在天邊。
厲少澤站在二樓的窗邊,看到碼頭旁的遊艇停靠在原地。
沙灘上也沒用任何人的身影。
她離開了。
厲少澤抬手搭在窗台上,仰頭看了看天,
“清言,你會去哪呢?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不會怪你,我才是你避風的港灣,回來吧!”
厲少澤撥通了戰風電話,
“戰風給我查一輛紅色的皮卡車,車牌號是~~~~~,速度要快。”
“是,厲少。”
厲少澤回到客廳,沙發上放著衣服袋子,是他給她買的,裏麵的衣服都沒有穿過。
“無論你穿男裝還是女裝,我丟喜歡。”厲少澤唇邊蕩起一個柔和的笑意。
海風吹起窗簾,厲少澤走到鋼琴前,抬手輕撫著鋼琴的琴鍵,
“你說你喜歡聽周傑倫的《安靜》,我以後天天彈給你聽。”
修長的手指在鋼琴的黑白鍵之上,隨著旋律跳動。
悠揚的鋼琴聲飄到在房間裏。
“滴——滴——”
電話鈴響了,厲少澤懷著緊張的心情,接起了電話。
“厲少,查到了,現在這輛車就停在國會對麵,麗思卡爾大酒店的停車場裏。而且……”戰風聲音忽然變小了。
“而且什麼?快說?”厲少澤聲音顯得有急躁。
“而且有一間總統套房,用的名字就是,葉湫然。厲少,今天的事情,一定讓清言傷心了。”戰風的聲音聽起來很沮喪。
“傷什麼心?”
“您和修爺的事,沒想到那天晚上和您在一起的人,是修爺。”戰風說的小心翼翼。
“滾!”厲少澤氣憤的關掉了電話。
當時5月58日那天的一大早,戰風帶人打開他的房間門。
厲少澤腦海裏閃過那天的畫麵,淩亂的床單,他背上的抓痕,還有床單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