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瑩的心,此時確實感到無數把刀子割裂般的疼痛。
她的心痛病犯了,大口的喘著氣,抬手捂住心口。
手裏的杯子差點落在地上,她強撐著手臂,把被子放在桌上。
否則,她害怕葉清言聽到杯子掉在地上的聲音。
窒息般的感覺猛然升起,汪瑩抬手扶著廚房的窗戶,想讓自己緩解一下,再去客廳的隨身背包裏找藥。
可是,這撕裂般的痛苦,讓她的大腦忽然眩暈,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廚房的窗戶上,一片鮮紅的血液,緩緩的順著玻璃流下。
“唐瑩!唐瑩!”
汪瑩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她以為自己會倒在冰涼的地板上,可是葉清言已經扶住了她。
她睜開眼睛,看到葉清言正焦急的看著她。
“藥!”
汪瑩隻說出了一個字,葉清言就想到她放在客廳的背包。
葉清言本來打算把她抱去客廳,可是手臂剛一用力,腰部就傳來一陣酸痛。
她的力氣不夠,腎也不好。
“唐瑩,你先躺下,我去給你拿藥。”
葉清言將浴巾墊在地板上,汪瑩躺在上麵,側頭看著葉清言向著客廳跑去。
還好,她的背包裏都是些生活用品,沒有與暗之左翼有關的任何物品。
汪瑩吃下了藥,臉色恢複過來了,葉清言扶著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對不起清言,我有先天心髒病。”
汪瑩蜷縮在沙發裏,強撐著讓自己微笑,“讓你來喝熱水,反而我自己喝了這麼多熱水。”
汪瑩沒忘記自己要做什麼,就在葉清言剛才幫她倒熱水的時候。
她把暗之左翼特製的迷藥,抹在了一個小藥瓶的瓶口。
這時候,汪瑩拿出那個小藥瓶,遞到葉清言麵前,
“清言,能不能幫我個忙,這個小藥瓶需要咬開,我現在沒有力氣。”
“好。”葉清言接過了小藥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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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少澤邁著堅毅的步伐走出總統府,他沒有走向自己的悍馬車,而是從車上拿出了一把雨傘。
現在雨已經變小了,蒙蒙細雨,讓人感到很清新。
厲少澤撐著雨傘,走在總統府外的公路上。
他剛才一直在強忍著自己內心的波動,其實包括剛才在總統辦公室,他的內心都有一股邪火在燃燒。
厲少澤看了看天,自己傻笑了一下。
忽然扔掉傘,站在原地。
淅淅瀝瀝的雨點落在他的肩上,將他剛洗幹淨的頭發,再次打濕。
剛才,在那個二層樓房間裏,他竟然,竟然對著葉清言說喜歡她。
厲少澤抬揉了一下自己的臉,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到現在還無法平複心情。
這四個字,多少次,多少次,話到嘴邊都沒說出口。
剛才,竟然對著她說出了口。
厲少澤感覺,現在他的心髒,都在強烈的跳動著。
終於說出口了,終於對她表達出自己的心思了。
不過,剛才的發生的事情……
葉清言到底再瞎折騰什麼,不但脫了他的衣服,還讓他把她撲倒,搞得他現在都一身邪火。
雖然他明白,葉清言那樣做,是為了躲避警察的查詢,用的歪門邪道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