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言身子向前傾,將臉靠近他的耳邊,聲音輕柔,
“我說的是騎馬,您在胡思亂想什麼,嗯?厲大少帥。”
葉清言話音剛落,輸液管裏的一股液體,就向著厲少澤的側臉呲過去。
厲少澤閉上了眼睛,液體從他的下巴上一滴滴的落下。
葉清言趕緊抬手關上了輸液管上的,滾珠開關。
“厲大少帥不好意思,這不是我的錯,是你給我輸液的時候,開關開的太小了。”
她趕緊鬆開了,纏在他脖子上的輸液管。
接著起身跳下床,從衣架上取下她黑色的西裝外套,套在身上。
“謝謝帶我到醫院,我今晚還有點急事,先走一步。”
葉清言邊係著外套的扣子,邊向著病房的門口走去。
厲少澤迅速起身擋在了病房的門前,他的一側下巴上,還有液體在向下滴落。
“把我弄成這樣,還想走,嗯?”
厲少澤輕抬眼簾,眸子裏忽然閃向葉清言一道寒光。
葉清言閉了一下眼睛,還真感覺被這寒冷的眸光,刺痛了一下,
“厲少,剛才那純屬醫療操作失誤,而且始作俑者,也是您自己把輸液管開關開的太小了。”
葉清言從旁邊的抽紙盒裏,抽出了兩張餐巾紙,遞在厲少澤麵前。
“我現在要去特工學院,十萬火急,因為明天我要去參加學院的畢業典禮。
厲少,您懂的,畢業典禮對於一個學生來說有多麼重要,也許明天之後,大家就各奔天涯了。”
葉清言撇撇嘴,呆萌的眼神仰視著厲少澤。
“也許,我和那些同學,此生就不會再見了。”她的眸子裏,忽然蒙上了一層水汽。
接著,把手抬高,將紙巾伸向在厲少澤麵前。
厲少澤看著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臉上不露任何表情。
對於葉清言這種演戲裝可憐的方式,他真的都快見怪不怪了。
但是,每次看她的這番表演,都覺得,很可愛。
他接過她手裏的紙巾,擦去自己側臉上的藥。
然後,不緊不慢的說:
“畢業典禮已經推遲到三天後,你不用著急。”
“什麼?三天後?”
葉清言忽然想起了,之前總統對她的承諾。
三日之後,再開會決議特工學院的去留問題。
這難道是中了總統的計策了嗎?三日之後?
畢業典禮,居然也推遲到三日之後。
算了,能緩三天也不錯,這幾天可以觀察總統是否有什麼舉措。
厲少澤側幹了臉上的藥,將紙巾狠狠的扔進紙簍裏。
“話說,葉清言同學,也不看看都幾點了,這個點回學院,你是要看誰呢?”
厲少澤抬手,將自己的手表對著葉清言。
現在的時間,是淩晨三天。
厲少澤看著葉清言看著表,抬手扣了一下她自己下巴的樣子,真想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讓她仰視著自己。
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才開口說:
“再過幾個小時,天都亮了!走吧,我開車送你。”
厲少澤走向衣架,取下自己的風衣,“過來!”
葉清言輕皺眉頭,一臉疑惑的看他。
厲少澤閉了一下眼睛,一臉不屑……